卫子瑜轻轻点头。

凌筝：“你和卫相是什么关系？”

听到凌筝的问话，卫子瑜眸间极快地划过一抹黯色，他沉默须臾，低声回道：“草民和卫相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凌筝挑眉，她会信？没有关系，姓卫，还顶替卫灵珊入宫？逗她呢？

“你莫非是觉得朕好糊弄？”凌筝面上带了些厉色，冷声问卫子瑜。

见凌筝动怒，卫子瑜欲跪下请罪，凌筝快一步拽住他，斥道：“别动不动就下跪。”

一拉一扯间，卫子瑜的衣襟松开，露出大片胸膛。

“若你不从实招来，”凌筝的话蓦地止在唇齿间。

凌筝眸光微闪，昨晚她就发现了，卫子瑜这般精瘦，居然还有腹肌，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见凌筝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的胸看，卫子瑜面上泛起羞赧，很快连脖颈、胸膛亦泛起一层淡粉。

注意到卫子瑜的羞赧，凌筝故作淡定地移开目光，刻意挽尊道：“咳咳，大家都是男人，朕看看又怎么了。”

卫子瑜顿住，“……”

他好像无言以对。

低眸，卫子瑜迅速拢好衣服。

觉出皇上似乎并未真的有恼意，卫子瑜心下放松许多，他低语道：“草民不敢。”然后不动声色打量凌筝。

凌筝今日穿着一身月色锦服，头发用同色发带胡乱挽着，不同于往常的温润贵气，今日显得格外慵懒和……

当娇俏这个词出现在脑间时，卫子瑜惊了一瞬，他怎么会觉得皇上娇俏？自己当真是胆大妄为！

迅速摒弃脑间的胡思乱想，见凌筝未说话，卫子瑜也不敢胡乱动作，只安静地立在床前。因着全身乏力得厉害，他的腿发软得微微打颤。

凌筝把卫子瑜的不适看在眼里，瞥了一眼卫子瑜，这个男人，她的身高已经算高挑，他竟然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

转身踱步至桌边的椅子上坐下，凌筝冷声道：“你也坐下吧，换个自称，朕不喜欢。”卫子瑜一口一个草民，她听着别扭。

想到卫子瑜昨夜的“纵欲”，凌筝好心的让卫子瑜坐下回话。

卫子瑜乖巧地坐在床边。

凌筝看向卫子瑜，此时天光大好，阳光透过窗户散落进房间，卫子瑜一头青丝如瀑般披散在身后，只留有几缕垂落在胸前。

他身上只穿着白色里衣，里衣的布料实在轻薄，在阳光的映照下……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目光无处安放，凌筝撇开脸不再看卫子瑜，本想让卫子瑜把衣服穿好，却鬼使神差的，话出口变成“朕的耐心有限，把你顶替卫灵珊的经过如实告诉朕，还有你和卫相的关系，如有一丝隐瞒或者谎报，朕定不会轻饶你。”

卫子瑜极轻地叹了口气，在脑间斟酌用词，把事情经过如实告诉凌筝，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听完卫子瑜的讲述，凌筝沉默不语。昨晚刚知道卫子瑜男扮女装顶替卫灵珊入宫时，她确实震怒不已，但历经了一夜，尤其还是那样难以言喻的一夜，她现在的心情有些一言难尽，或许该生气，该惩罚卫子瑜，但是她的怒气早已全消，有的只是好奇，她很好奇卫子瑜怎么会天马行空地想到男扮女装顶替卫灵珊入宫。

凌筝向卫子瑜问出了自己的好奇。

卫子瑜看向凌筝，眸光微闪，更加小心地斟酌用词。

他听说皇上不亲近后宫，不近女色，以为皇上不行。尤其兰才人下药，皇上宁可泡冰水都没有要了兰才人，几乎可以笃定皇上……不行。

所以他男扮女装顶替阿姐进宫，按理来说，皇上不会对他感兴趣，身份被曝光的几率很低。

凌筝被卫子瑜的直言不讳气笑了，她阴阳道：“丽妃倒是挺耿直。”她迟早要被后宫这群妃嫔气死！

恶趣味骤起，凌筝站起身，欺身靠近卫子瑜，挑起卫子瑜的下颔问道：“朕行不行，丽妃昨夜不知道吗？”

凌筝的话让卫子瑜如遭雷击，惊得忘了所有动作，只呆呆地看着凌筝，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听不懂？

皇上和他，昨夜？

皇上不近女色，难道皇上……

看着卫子瑜突然煞白的脸，凌筝点头，“正如丽妃所想的一般。”

卫子瑜：“？！”

凌筝看着卫子瑜眸色无辜，像是受了大刺激，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心中微动，怎么办，她可能、大概、好像，真的有些见色起意了。

两辈子加起来，她第一次对人见色起意，这男人，太犯规了。

趁机在卫子瑜脸上摸了一把，凌筝才放开卫子瑜退离开他，心里为自己的好色汗颜。

凌筝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问道：“等等，你说你师父给你讲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故事？”这个时代，四海大陆，大夏国，也有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吗？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