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不说话了。

诸伏景光察觉到降谷零情绪不对劲，温柔地劝慰道：“zero不想说就先不说了，如果上辈子做过什么对不起萩原的事，找个时间，我陪zero一起道个歉吧。

“看萩原对你的态度，也不像是怪你的样子。”

“不。”

降谷零摇摇头，手指按住诸伏景光的嘴，“hiro听我说完吧。

“当时……确实有点上头，因为你……反正就是情绪一直不太对，和那个F、赤井，就是莱伊，在摩天轮上打架，被萩原拦住了。

“就挺对不起萩原的，当时很愤怒地打了他一拳，还拿松田的死质问他。”

——

“为什么阻止我？！你不知道吗？他逼死了hiro！”

降谷零愤怒地对萩原研二吼道，上头的他想不通自己的同期为什么不站到自己这边。

萩原研二疲惫地说：“小降谷，你知道，莱伊不能死，要覆灭组织，我们需要和FBI合作。”

“如果被他逼死的是松田呢？”

萩原研二嘴唇刹时间失去血色。

“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那个炸弹犯，你还能做到和现在一样冷静吗？

降谷零似乎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语有多伤人，懊恼地找补道：“抱歉，我知道，我知道他现在不能死，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看在你的份上，我这次放过莱伊。下次再破坏公安的计划，就算有萩原护着，我也要你脱下一层皮来！”

——

“后面我和萩原，除了任务，就没什么别的交流了。直到组织覆灭，我也没跟他说开。

“之后资料泄露，我和赤井重伤住院，萩原一个人寻找回到过去的方法，我们更是连面都见不上了。”

诸伏景光默然无语，半晌，他轻轻说道，“回头去跟萩原道个歉吧，我跟你一起。”

“嗯。”

“话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

松田阵平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家伙又开始装傻了，牛头不对马嘴的，自己刚刚问的两个问题可都没有回答呢！

“……这不是当时刚回来，来不及解释么？你那个时候又没有渠道接触组织，还不如让你觉得我死了，谁晓得你突然想起来了。”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咯？”

萩原研二瘪了瘪嘴，显然就是这样想的。

“你自己说嘛，要是22岁的你知道了，能闹成什么样子？我只是怕回来的时候吓你一跳，给你点时间做心理建设……”

这是真没话讲，22岁的松田阵平发现萩原研二其实没死真的会闹个天翻地覆的。

“好吧，这茬过了——那你后面自由了为什么还不来找我？一个人就把炸弹犯解决了，我都没来得及打他一拳。”

“……”

萩原研二其实不太想说这事，毕竟他自己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只好先回答上一个问题。

可说了松田阵平又会难受。

“不想说那就不说了吧。”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我只有一个问题——不会有后遗症吧？”

“……可能有点，但吃药就行了，我也不是白重生的，不想跟着组织一起完蛋。”

“那就行，但之后还是让降谷给你预约个体检吧，保险一点。”

知道当实验体不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萩原研二这么说了，松田阵平还是会担心。

但萩原研二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