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耸耸肩,她知道考格南在雾泽萩身上下了多少功夫,怎么可能是自己随便两句话就能带走的?只是可怜小东西还得继续在考格南手下蹉磨。
但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偶尔的无聊的同情心,又刚好遇到个对眼的人,用来解解乏罢了。
只是贝尔摩德没想到下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为什么杀了考格南?”
贝尔摩德例行公事地问道,但压不下的嘴角已经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贝尔摩德姐姐应该知道的吧?”
眼前的男人一脸纯良,好像这不是一场审讯,只是一次普通的聊天。
“当实验体就算了,还被逼着管人叫爹……太恶心了。我是失忆了,又不是失智了。”
这直接把贝尔摩德逗笑了,还是耳麦传来的朗姆的声音,才堪堪让她止住了笑。
“那你为什么还把考格南的实验室给炸了?里面可是有很多珍贵的研究资料和仪器的,这给组织带来了多少损失你知道吗?”
“唔……贝尔摩德姐姐有很讨厌的人吗?”
雾泽萩没有回答,反而反问贝尔摩德。
“当然有咯,不过我都送他们去见阎王了。你炸了考格南的实验室跟这有关吗?”
贝尔摩德无视耳麦中朗姆的指令,跟雾泽萩聊了起来。
“死亡可不是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需要他看着、亲眼看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毁于一旦——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贝尔摩德几乎要同情考格南了,这家伙哪里是收了个儿子,这是收了个活爹呀!贝尔摩德不敢想象考格南死前遭受了多少折磨。
但也没啥同情的,她甚至有点想笑,一报还一报嘛。
“至于研究……仪器我是赔不了,但研究资料我都有拷贝,只是特地在考格南面前毁了原件。我自己也会做一些小玩意哦,这样能弥补一点组织的损失吗?”
贝尔摩德起身去回复boss了,两人都没提雾泽萩为什么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等着组织的人去抓他。
笑话,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记忆的人,学的也不是啥正经东西,根本融入不了正常社会好吧?与其等着被组织追杀,当然还是加入投诚更划算啦。
考格南,你的礼物组织已经收到了,你就安息吧。
安息?安息不了一点。
雾泽萩会让他安息就怪了。
在禁闭室里被毒气熏得神智不清,雾泽萩无力地躺在墙角,看着考格南步伐悠闲地走到自己面前,蹲下。
“萩君,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作为父亲的我好心疼啊。”
明明自己一身伤都拜他所赐……腥腥作态。
雾泽萩死死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劳烦……父亲废心了,下次我会准时完成您布置的任务。”
呸,根本就是这个神经病突发奇想布置了人类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自己废了半条命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他丢进了毒气室。
考格南满意地看着雾泽秋眼中毫不遮掩的恨意,以及他死死攥紧的拳头。
如果手中有一把匕首,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捅自己一刀吧。
但他就喜欢看别人恨他恨得要死,又对他无可奈何的神情。
更何况这还是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下次可要好好完成任务哦,萩君。”
躺在担架上,余光看着考格南笑着对自己挥了挥手,明明三天没吃饭,雾泽萩还是被恶心到想吐。
早晚有一天搞死你,死变态。
然后……考格南就连同他的实验基地一起被雾泽萩炸上了天。
“我亲爱的‘父亲’,看着自己付之心血的瑰宝被毁之一旦的感觉怎么样?”
雾泽萩忍着恶心,笑眯眯地看着倒在地上瞪他的考格南。
考格南嘴里不断涌出鲜血,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雾泽荻‘动作轻柔’地给他做了最简略的急救措施,“可别死那么快啊,这才哪到哪呢?”
他拖着考格南的一条腿,当着他的面一间一间实验室的烧,最后把他扔进了自己往常受罚的禁闭室里。
“死变态,跟着你的罪恶一起下地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