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的……还有没有别的信息?还有没有提这个男人其他的事?”
“别的……没有了,客户就是给我讲有这么可怕的一个人。”罗誉回忆了一下后说道,“怎么了?你对这人感兴趣?”
陈登眼里闪着光,兴奋劲儿明显不像被故事里的残忍恶心到。他觉得今晚的烤肉不太香,但今晚可能又有了点意外发现。
DNA检测结果证实,被当成洋葱切了的女人正是刘艳。凶器在现场附近被找到,但没有提取到指纹等有用的生物信息。
陈登将罗誉的故事转述给老王,请他参详,会不会和刘艳的案子有什么关联,老王听了也是脸色一变。好家伙,怎么还扯上联邦国了呢……最近的案子一个比一个糟心。
国际刑警组织的对接人科林斯太太接到这边的咨询,几乎是立刻就知道这说的是谁。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上帝啊!这就是个魔鬼!”科林斯太太在回复中充分表现了自己对那个男人的厌恶。“你们说的这个人,叫做诺坎。他曾经是东南亚地区最大的军火走私商。不单是他的前妻,他后来还有个情妇也被他这样杀死。”
“科林斯太太,关于诺坎杀妻子和情妇的案子,国际刑警组织是否有相关的资料和文件呢?”
“有,但是他妻子那件案子时间太早,存档的信息不多,倒是情妇的那件案子,资料更全一些。你们需要哪些?”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尽量多的资料,谢谢!尤其是,死者遗体的影像资料?”
“可以,我记得有遗体的照片记录,资料我都可以在后续通过邮件发送给你们。”
“非常感谢!”
当警队收到死者的遗体照片时,即便已经有过一些心理准备,所有人还是震惊了。不仅仅是因为死者死相的可怖,更因为与当前刘艳的遗体状态相似度非常高。
看过照片的人都禁不住头皮发麻。
难道说,“吴先生”就是诺坎?
“不不不,亲爱的,这不可能。”科林斯太太很快给出了答复。“他不可能在近期出现在你们那儿。他在八年前已经死了,死于心脏病。”
心脏病!
“吴先生”相关案件中,也有心脏病死法!
这些不可能是巧合,“吴先生”和联邦国原军火商诺坎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至此,大华警方正式向国际刑警组织提出,请求协查“吴先生”的身份信息、活动轨迹,及其集团的资金流动等,帮助确定“吴先生”的真实身份。
散会后,老王接了杯水,拧着眉头思考。他仍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比如“吴先生”究竟为何针对罗誉?如果按照罗誉的说法,“吴先生”集团就是合众国一些富商所豢养的对象。但现在知道“吴先生”和诺坎存在某些关系,这样就有些不合理了,诺坎那种层级的罪犯,是不会被别人豢养的。合作?也不像。能与东南亚的军火走私商合作的合众国资本集团,有什么必要跟罗誉这样的普通企业主过不去,以至于要动用这种手段?怎么说,好像都不太匹配。
再者,老谢又为何夜入酒店接触罗誉?如果“吴先生”是受命于合众国的资本集团,对付罗誉,他有什么必要搞这么多事,这么麻烦?他似乎没有想过要直接干掉罗誉,要不然就没有马程飞什么事儿。
老王正在盘这些的时候,手机响了。
对面传来鼠爷的声音:“你之前让我关注朱大雷,最近他那边儿还真出了点事儿。”
“怎么说?”
“朱大雷有个女儿,叫朱倩,还在读大学。朱大雷很宝贝这个女儿。前段时间,朱大雷在被你们调查,他没敢回自己常住的别墅,就换到了城南的另一处住着。同时,还把女儿也偷偷送到了城中心一套复式公寓里,父女俩分开住一段时间。”
“他这是怕自己身上的事儿连累了女儿吧。”老王感叹,有家室的男人比较能懂这种心情,自己的事儿再难都可以扛,但祸不及家人。
“没错,可是他女儿还是被绑架了,而且很快被撕票。”
老王听了眉头又是一凝。“朱大雷没疯?这事儿几时发生的?为什么没动静?”
鼠爷那边回答得很平静:“朱大雷疯没疯说不准,不正常是肯定的,要不然也不会对外宣称,女儿是生病死的。今天一大清早,朱倩出殡,一点儿没张扬。”
“病死的?”老王疑惑,“朱大雷这是被对方吓破胆了?女儿死了都不敢反抗?对方是什么来历有消息么?”
“就知道你会问。”鼠爷有些为自己再次成功预判而窃喜,“绑架朱大雷和朱倩的人,都是‘吴先生’的人。”
又是“吴先生”……
只听鼠爷接着说:“不过对于‘吴先生’,我了解得恐怕不比你们多。这群人很神秘,我之前就发觉他们很难查,特别费手脚。对他们比较了解的人,要么被吓得不敢说,要么已经死了,坟头草老高了。”
老王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耗子,那个‘吴先生’先是引诱马家兄弟去偷罗誉,后来把他卷进绑架朱大雷的案子,他和罗誉一定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关系,再帮哥哥查查,‘吴先生’为什么总是针对这个罗誉?‘吴先生’手下那个老谢,为什么又会夜入酒店接触罗誉?”
“啧!老哥哥,你总给兄弟我出难题。”鼠爷抱怨。
“嗨!这不是只有耗子你能办得成这事儿么!”谁说直男不会哄人,老王这嘴能甜过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