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依旧不搭,但却犹如炸雷一样,无比的清晰,震得满脑子回声。听得陈惊鹊浑身一颤,身体一软半蹲下来,伊脑门上青筋一紧,又是一头的冷汗。陈惊鹊不再讲究地拿腰间的手绢,只用袖子里侧给自己胡乱擦了擦,一双眼睛是一刻也不敢闭,眼珠细细观察起来周围,生怕错过什么致命的东西。
这一路下来,陈惊鹊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要说运气不好也没见有什么东西上来就要杀掉自己,要说运气好又一直感受到惊吓还找不到能够出去的路,搞得伊的精神一直紧绷着。
“沙......”
陈惊鹊敏锐地又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吓得站起身来然后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不会是刚刚自己的动作惊动了什么东西吧?
“沙......”
远远地陈惊鹊便看到一条枯藤又拖了什么东西过来,陈惊鹊赶紧躲到了树后。若这树藤拖进来的是什么野兽或者穷凶极恶的人,对陈惊鹊来说基本就是死劫。这枯藤究竟是要干什么?将伊拖进来却没有立刻杀死,是要慢慢折磨才有乐趣吗?
突然,陈惊鹊眼睛一亮,被拖过来的人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外衫,是个女人。是萧风叶!!
此时不救更待何时!陈惊鹊低头看向自己短小的匕首,嘴唇一抿,脚迅速迈出,以一种爆发式的、极为快的速度朝着那枯藤冲去。伊的两腿形成一个极其稳固的站姿,眼神锐利、精神看起来极为充沛,要做的动作已经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找准方位,那只握着匕首的手就已经刺过去了。
枯藤断了半截,也缩了回去。将萧风叶直直地甩给了陈惊鹊,陈惊鹊一手赶紧接住伊,两人一同摔在了地上。
“萧风叶!?”陈惊鹊揉了揉进了灰尘的眼睛。“还好吗?”
“我在。”
“你怎么也被拖进来了?”陈惊鹊帮伊坐起身来。
脸上沾着灰尘的萧风叶看着活生生的陈惊鹊露出一抹笑容来,“可能是惊动了牠。”萧风叶故意惊动了牠。
陈惊鹊不知道这些,只知道伊们两个又重逢了,见萧风叶露出笑容,伊同样沾着灰尘的脸也微笑起来,眼眸弯成了月牙。
“你的手。”陈惊鹊一直很在意,“我看看。”
萧风叶知道,不给伊看伊是不会罢休的,被勒的是左手,“还好了。”
幸好没有出大事。陈惊鹊两手捧起起伊的左手,勒痕还没有下去,已经不是很肿了,陈惊鹊双手搓了搓打算给这只手活活血。
天真可爱的动作引得萧风叶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