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之前派了信鸽给你送信,你可曾收到?”张禄问。
“未曾。”巫禾眼里闪过轻微讶异。
棠沼低头屈起手指摸了摸眼睛,信鸽她收到过,她特意让左司守住止水斋,往止水斋飞的鸽子全给扣下了。
“那许是迷飞了,看来我得重新择一批信鸽远训。”
棠沼心道:好啊,全做成烤乳鸽给雪中飞和锦衣卫添零嘴。
她放下茶杯,“据我所知,八极崖地势高险,山崖如隔断人间,崖底更是常年大雾弥漫,能找到入口进去的,唯有一人。”
“何人?”张禄迫不及待问道。
“当然是巫禾的亲亲师妹,我呀。”
“胡闹。”巫禾皱眉。
棠沼忽然面色有些发白,她握紧了轮椅扶手,朝巫禾勉强笑道:“巫禾,我有些不舒服,我让左司先推我回房,你们先商榷着。”棠沼朝着厅外大喊:“左司,左司!快推我回房。”
“哪里不舒服?”巫禾抓住她的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没事,我只是今天钓鱼乏了,轮椅坐累了。”棠沼仍是朝她笑。笑完又朝厅外急切地喊了一声:“左司!”
“主子!”左司顾不得规矩,冲进厅来,见到棠沼面色,手扶上轮椅当即要将人推走。
巫禾却一手固住了轮椅,转头对张禄歉意道:“张禄,我今日还有事,你先回去,择定好去八极崖的日期我再告知你。”
说完直接抱起轮椅上的人,着急地往后院走,左司一路跟上去,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巫禾把人抱进屋子的时候把门给关了,左司被拦在门外。
巫禾将棠沼放到床上,一边解她衣衫检查锁骨伤口一边问道:“是伤口不舒服吗?”
棠沼身子发着颤,那双蓝眼睛定定望着她,好一会才伸起左手,衣袖滑落,显出浮于手臂上一截青绿的脉络,形似小蛇,栩栩如生。
她低喃道:“巫禾,将我内力封住吧……封住就正常了。”
巫禾没有迟疑迅速封住了她的气海穴,捉起她那截腕子亲了亲,“还疼么?”
棠沼缩了缩手,被巫禾紧紧握住。她避开她的目光,“不疼了。”
“怎的不看我?”巫禾低头亲亲她唇角,看着她面色渐渐红润起来才放心。
棠沼不说话,但将视线落回在巫禾身上。
“棠沼你看,蛇形的青玉簪子,像雕在腕子上,多好看啊。”巫禾举着她手腕柔声说着,她亲了亲她的脸颊:“没有不正常,这是这具身体因为错谬给你带来了疼痛,所以补偿给我们沼沼的美丽丹青。”
棠沼鼻尖一酸,那双蓝色眸子里泛起一层水雾,眼睛一眨有泪珠掉了出来,“巫禾,刚刚真的好疼好疼,疼得想把手砍了。”
巫禾怜惜地亲亲她手背,用指腹将她的泪珠抹去。
“现在呢?封禁内力是否管用?”
“管用,现在还有一点点疼。”棠沼双手圈住她脖颈,眼睛秋水盈盈:“你再多亲亲我就完全不疼了。”
巫禾亲她额头,亲她脸颊,鼻尖,嘴角。“这样亲么?”棠沼恼怒地撅着嘴瞪她,巫禾故作了然般又亲了下她双唇,“这样对么?”
棠沼羞恼地搂住她脖颈往下拉,往旁边翻了个身,巫禾怕压到她便顺她意躺倒在床上。
棠沼撑在她上方,屈腿跪在巫禾腰际两侧,俯身亲上那张红润的唇,手抚上巫禾的脖颈。随着亲吻加深,手掌抚在肩上,颈下的衣物渐渐松散开来。
棠沼换气的时候亲着巫禾的嘴角,之后一路往下亲着颈侧,手指灵活地挑开了巫禾的里衣,湿润的吻又落在锁骨处,带着滚烫的气息打在肌肤上。
巫禾身子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按了下身上那颗乱蹭的脑袋,棠沼抬起头,看到一双泛起秋水的眼睛,迷得她又将唇攀了上去,“巫禾……你眼睛真好看。”
她手上此时正抚在一柔软处,巫禾那张疏淡面庞透着淡淡的粉色,棠沼痴痴看呆了。
“棠沼?”
一声轻唤击醒呆住的棠沼,她整个人贴在巫禾身上,双唇蹭着巫禾的脸颊,蹭到耳朵时呼吸间都是热气,她心如擂鼓,一声声唤着:“巫禾……师姐……姐姐……”
“嗯,我在。”巫禾忍着痒意和颤动应她。
棠沼轻咬住她的耳朵,伸出舌尖舔了舔,蓝色的眸子里漾起一层欲望。
滴沥滴沥。
搭啦搭啦。
外面下起了雨,一阵密,一阵疏,打在屋檐上。
棠沼的唇瓣碾磨着巫禾的颈间,“好师姐,还记得幼时你教我抚琴时我问你的问题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