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管环境如果他都会尽心融血,但整洁的一切还是让他的心情好了点。
“薄荷的气味,还有什么?”
苏喻言正跪在铺平的被褥上,一点点解开层层衣物的绳结,闻言笑着说,“艾草,山上的野薄荷和艾草很多,我移植了一些种在窗边,也能醒神。”
竹屋内的木桶还未收拾,越绥瞥见水面上铺满的草药,“用来泡澡也不错。”
苏喻言说:“春季艾草薄荷,夏季金银花野菊,冬季生姜花椒,从前母亲身边正值年华的小丫鬟都喜欢这么搭,我也是有样学样。”
“还不错,不过夏季山里蚊虫多,我尽量不拖到那时候。”越绥想到嗡嗡飞的小虫子就烦。
苏喻言猜到原因,眼睛弯了弯,应了声好。他背对着,长长的黑发垂落,衣物褪到腰迹,越绥不知道他在笑,随手将他的头发撩起几缕拨到前方,掌心贴到脊柱,渡了点灵气过去,手掌下的皮肤瞬间亮起微弱的金光,依稀可以辨认出上次留下的“越绥”二字。
苏喻言紧咬着唇瓣,能清楚地感觉到有只手在他腰骶部移动,相触的地方泛起细密的痒意和麻,每每擦过他都有一种对方可以单手拢住他腰的错觉,忍不住在心中想象腰被他扣住的场景。
突然,他的头皮一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侧腰的指尖,越绥居然真的扣住了他的腰!
只不过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颇为不耐,“别抖。”
苏喻言低着脑袋,不敢出声。
终于确认完上次画到了哪,越绥将堆在一起的衣物向下拽了拽,面不改色地划破掌心,指尖沾了血便开始写。
苏喻言比以前长了些肉,但还是过瘦,后背脊柱明显蝴蝶骨突出,好处是指尖写字容易。现在写的部位倒是有肉了,但指尖随便一用力就会陷入细腻的皮肉里,越绥写的两画全混到了一起。
他皱眉,用手背敷衍地拍了拍,“用点力绷紧。”
苏喻言小声回,“已经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