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赵隼齐坐在地上,看着眼前难得一见的美景:“等我将来修为高了。我们冬天最冷的时候来这里,肯定能滑上。”
赵隼感受献岁肩膀传来的温度,静静的看着水天相接的景色,目光柔和。
……
这里太过静谧,虫鸣也太过治愈,献岁靠在赵隼肩上睡着了,待醒来,已晨光初露,略有不舍也该回去了。
甫一接触到类似水波的屏障,献岁和赵隼瞬间回到漆黑的洞穴。
来的时候感觉远,出去献岁却感觉就一转眼的时间便到洞口。
踏出洞门口,献岁立马感觉到不对,原本亭亭玉立的月菱花,有不少枝蔓被踩断,东倒西歪,不复原来的凌乱却自然的样子。
倏地,一匹匹眼冒精光,黄毛五短竖着尾巴的黄狼从四周围猎过来。为首的那匹约有先前被斩杀的狼妖半身长。
这是怎么回事?
很是柔弱的赵隼按照献岁的手势退后到洞穴里,献岁凝结灵力化为十道小巧的冰刃,如今这冰刃比冬日之前的大刀还要有杀伤力。
顷刻间,十数匹狼便倒下十匹,献岁很是满意,即使再来十匹狼将她围住她也不惧。
虽然只是多加修炼了一个冬天,但献岁各方面都有极大的进步。所有黄狼都倒在地上,包括为首的那匹。
它腿上扎着冰刃,犬伏在地上,伤口的血水和口水一起往下滴,眼球突出,盯着献岁目呲欲裂。
献岁走到他面前,手中凝出长剑,直指黄狼:“吃了树下的妖丹?”
黄狼神色癫狂,不像能听懂她说话的样子,只是怨毒的盯着她,呼吸越发急促。
赵隼一直在关注战况,听到黄狼一声低吼,心中一紧,迅速变成原型爪子勾住献岁飞到高空。
只听“轰——”的一声,黄狼自爆,方圆半里的月菱花和黄狼尸体都被炸成碎屑,只余洞口一片月菱花。
献岁被勾住衣领,有点勒脖子,她伸手抓住赵隼的爪子往上,爬到他背上,呆坐着。
赵隼变成了原形他的原形是一只鹰,和黄狼自爆,这两件事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震惊哪一个。
半响,献岁回过神:“赵隼,你竟然是一只鹰?!好厉害,能飞,而且你的原型好大!难怪你那天说滑冰和飞的感觉不一样!”
飞行速度过快,献岁趴下身子环住鹰的脖颈,惊喜的夸赞赵隼。
忽然,一个趔趄,赵隼往下偏了点,吓得献岁搂得更紧,她只是一只不会御空飞行的兔子,从来没有在高空飞过哇!
“你怎么了?”,献岁直觉赵隼不对劲。
赵隼不回答。真的有问题。
“赵隼你怎么了?”
他逐渐往地面飞,略有颠簸但稳稳得停下,献岁迅速从他背上下来。
赵隼落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的羽毛轻微颤抖,脸上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献岁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伸手顺着他的羽毛,抬眼看四周,发现已经到了蚁母所在的地方,献岁连忙摇树,有点顾不上力道。
蚁母悄无身息的出来,在献岁腿上一敲:“住手。”
“二十条蜜鱼,你去抓,我来看。”
献岁慌得说不出话,无措地点点头,一步三回首的往河边走。
这是献岁抓蜜鱼最快的一次,她用衣服兜住湿滑的蜜鱼,飞快地往回赶。
她回来时蚁群还在治疗,在耀眼的日光下它们的蓝光显得分外微弱。
让其他灵蚁继续治疗,蚁母收回权杖,走到献岁身边:“原先他没有灵力,体内的引魂蛊动弹不得,如今他强行化为原形,灵力游走惊动了心脉的引魂蛊。”
“种下引魂蛊的人一直没有放弃催动蛊虫,如今已发现他还活着,只怕……”
“如今只有一个方法能够压制。”
献岁屏息凝神,直勾勾的盯着蚁母等下文。
“结下奴印。”
“结下奴印才可以压制引魂蛊对他的控制权。”
“不行。”虽然不知道奴印具体会对受害者产生什么影响,但献岁记得,他就是为了不再为奴才被人逼得经脉经断,怎么能再一次烙下奴印呢。
他的仇人未免太过可恨,又是奴印又是引魂蛊的。一瞬间,献岁对外界充满了不待见。
“不行蚁母,有没有别的办法,我给你蜜鱼,你未来一年的,十年的蜜鱼我都给你抓,冬天也给你抓新鲜的好不好。你能不能解掉这引魂蛊啊。”
蚁母发怒:“我们灵蚁治疗向来都是尽力而为,从来没有过因报酬去更好的治疗的例子。”
灵蚁一圈圈的围着赵隼,献岁即使不熟悉他原形的神情也知道他此刻痛苦难忍。
献岁眼眶湿红,呼吸急促。
“岁……岁,可以,烙下奴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