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洛兰低笑一声,转身走向他,修长的手指抚上精灵的腰侧,轻轻摩挲。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吧?”
莱米尔别过脸,耳尖微红。他当然知道——在精灵族的传统里,将自己的生命之树赠予伴侣,是比婚礼誓言更深的羁绊。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冲动到真的把它带来。
宾客的惊呼声中,洛兰当众将精灵打横抱起。莱米尔轻得像个幻影,银发垂落在他臂弯里如同流淌的月光。
“你要把自己的命脉种在我的庭院?”王储的声音哑得不成调。
精灵用额头抵住他的下颌,这是精灵族表示绝对信任的姿态。“现在它叫‘誓约之树’了。”他呼出的气息拂过王储喉结。
寝宫的门刚合上,莱米尔就被抵在了鎏金门板上。王储的吻落在他的颈侧,傀儡的嘴唇没有温度,却烫得精灵浑身发抖。
“当年你给我戴戒指时,可没这么温柔。”莱米尔喘息着指控。
“那时我不知道...”王储的指尖描摹着银树的纹路,“我的王后竟然这么爱我。”
精灵突然翻身将他反压在水晶窗上。月光透过他半透明的耳尖,将银树纹身映在王储胸膛。“现在你知道了。”莱米尔咬住人类洛兰的喉结,“所以别再半夜偷偷处理公文——你的傀儡身体也需要休眠。”
窗外,誓约之树的银枝悄然生长,缠绕上王宫最高的塔楼。树根处有两枚融化的戒指,在月光下凝成永不分离的金属结晶。
当晚,精灵开始后悔了。
洛兰将他按在床上时,莱米尔还在试图维持精灵王后的优雅与冷静。
“等等,洛兰,我们明天还有——”
“嘘。”洛兰的指尖抵住他的唇,另一只手已经不容拒绝地解开了精灵繁复的礼服,“今晚,我们只做一件事。”
莱米尔想反驳,可洛兰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强势而炽热,几乎让他窒息。精灵的挣扎在傀儡洛兰的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银发凌乱地铺散在床榻上,像月光织就的绸缎。
莱米尔修长的手指死死攥住床单,翡翠色的眼眸蒙上水雾。
“别...”精灵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泣音。
洛兰低笑,他俯身咬住莱米尔的耳尖,嗓音沙哑:“你不是把小树送给我了吗?那今晚...就该由我来浇灌它。”
窗外,那棵银白色的小树静静伫立在月光下,枝叶随着夜风轻轻摇曳。
天亮时,莱米尔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洛兰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前,指尖轻轻拨弄着小树的叶子。
“它长得很好。”洛兰回头,蓝眸中带着餍足的笑意,“看来昨晚的浇灌...很有效。”
莱米尔把脸埋进枕头里,拒绝回应。
洛兰低笑,走过来俯身吻了吻精灵的银发。
“下次,我们试试在树下?”
“滚!”
洛兰愉悦的笑声回荡在寝宫里,而窗外,那棵银白色的小树在晨光中舒展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