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神情和语气都很平淡,慢条斯理地回答,“不是因为那个,我忙或者不忙都会记得以前的那些事。但是我不在意了,林默缄,我们早就结束了。你……别总是自我感动,我不欠你的。”
最后一句击破了林默缄所有幻想,他来找沈叙白的确是有私心的,想让他忘记自己以前做过的事,还想让他记起自己一开始帮他的事情。
这是私心,也是幻想。
祝禾棠和他并不一样,不来找沈叙白也是有原因的,林默缄干的混蛋事,以及她以前的臭脾气。但她内心的确认可沈叙白被称为“哥哥”这件事,她和家人的关系不近,只有林默缄和张伯值得依赖,后来阮清晏离开,张伯生病,林默缄去外地打拼,只有沈叙白照顾她,她真把沈叙白当哥哥看待的。
“对,你说的对。”林默缄掐灭烟头,“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沈叙白没跟他告别,淡了心思,又回到房间,阿梅莉被维维尔搀扶着,她临走前说,“叙白哥,等你和姐夫进剧组了,我陪着岁岁啊。”
沈叙白淡淡一挑眉,“可以啊。”送走她,沈叙白扶着喝得半醉的顾清斐,“走了,我们回家。”
顾清斐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脚下不稳,跌进沈叙白怀里,嘀咕道,“叙白哥,叙白哥……”
“我在呢,怎么了?”
顾清斐嘿嘿傻笑两声,捧着沈叙白的脸亲,“沈叙白,我娶你啊。”
“娶吧。”沈叙白扶着他的肩膀轻声说,“你确实欠我一个婚礼,等再休息吧。”
顾清斐鼻尖抵着沈叙白的耳舟,他耳道内几乎全是粗重的呼吸声,沈叙白扶稳他,“好了,跟我回家了。”
沈叙白没碰酒,沈故之和陆温裴把顾栀岁带走了,要带回家早点睡觉,不跟大人们混这几乎能通宵的饭局。
车上顾清斐躺在后座,神志不清连嘴都不把门了,一直在胡言乱语,“沈叙白,我要娶你”“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怎么不说话”“沈叙白,你理理我”……
沈叙白一直保持沉默,把他放回床上才好不容易喘一口气,顾清斐将脸埋进他腰腹内,一副醉得不轻的模样,沈叙白揉揉他的后脑勺不说话。
顾清斐在他怀里闷了一会儿,沈叙白看他醉得不轻,说,“我给你拿解酒药,你吃了就睡吧。我帮你擦身子。”
他没反应,沈叙白拿了解酒药片给他吃,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撬不开顾清斐的嘴,沈叙白仰头含进嘴里,贴上去用舌尖抵着药片推进他的口腔。
顾清斐眨了眨眼睛,“你刚刚在想什么?”
沈叙白一顿,抚摸着他的脸庞,神情温柔道,“想到下一部电影的名字。”
“是什么?”
他俯身贴上顾清斐的嘴唇,“以唇封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