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说的津津有味,舱里的人突然睁开眼沖她笑了一下,姚珖一下哽住了,转头瞪大眼睛向宋含章确认道:“哎呀呀呀呀,你看到吗?她是醒了吧?我滴太一啊,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宋含章看着面前眉飞色舞的姚珖,快速眨巴两下眼睛,几乎是耗尽全部毅力才克制住自己贴向姚珖的手,咧出一口大白牙点头道:“真的醒了,珖儿你怎么这么棒呀!”
高远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往前几步伸长脖子夸道:“姚护,你,哇,神人呐”。
宋含章瘪了瘪嘴,不满地瞥了还在滔滔不绝的高远一眼,心道抢词还抢到我头上来了,他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挪到高远旁边,果断一屁股把他撅飞,转头瞪圆眼睛无辜问道:“高区长你怎么倒了?”
高区长不明就里地挠了挠头,隐约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对着宋含章认真道:“可能是风……”
“姑娘你坚持住啊,我给你打点麻药,你睡一觉,等醒来就能从舱里出来了”,她正要注射一发激光炮突然擦着氧气舱打掉了正在工作的机械手。
宋含章一手推开刚爬起来的高远,一手护着姚珖滚到一边,抬头一看,墙面里突然走出一个人——粉上衣牛仔裤,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叶型戒指。
哟,这不是金条爱好者,专业渎职人员秦福秦大区长吗,咋滴,这装扮是要客串乐宾花园里的小粉花吗?
姚珖扯掉挂在宋含章耳坠上的头发,从他怀里钻出来挑眉问道:“秦区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秦福垂眉恳求道:“别救她”,话是对姚珖说的,眼睛却看向高远。
姚珖不屑地哼了一声,抱胸反问道:“有拿着激光炮求别人的吗?您区长做的不怎么样,当流氓倒是很一套”。
秦福倒是坦诚,“我做的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可是平笙,纵然她再无辜,我也不能让她留在这世上了”。
姚珖还欲再骂,高远却径直冲到秦福面前死死锢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是不是疯了?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孩子,每个人到了不同的境遇都会有不同的选择”。
怎么又是这句话,这是被下了什么恶毒诅咒吗?
“平笙的基因已经被改造,她跟那些养在营养舱里异宠没什么区别,哪怕你救活了她,她这辈子也要以这种形态在氧气舱里躺一辈子了,不,甚至要比之更古怪”,他的手指轻敲氧气舱,歪头对着里面躺着的女孩蛊惑道:“从你苏醒的那一刻起,体内的动物基因会被激活,不久后你的整个身体会被鳞片覆盖,不成人样,你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绝不会允许自己这么狼狈地活着,与其痛苦,不如死亡”。
秦福跟个传教士一样输出自己看似有逻辑实则狗屁不通的思想。
机械手果断送给秦脑残一个大嘴巴子,姚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嘲讽道:“您是这位姑娘肚子里的蛔虫吗?我看不像吧,您在她生前没有尽到做区长的责任,现在她都死过一次您还要剥夺她求生的权利,您未免有点太霸道了吧?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敲掉她体内的基因让她正常活着?”
“基因编辑是魔鬼,你在打开潘多拉魔盒”。
潘你爹的头,狗屁不通的闲扯淡,传教把脑子传坏了吧。
“孩子,不要耍心眼动用战甲,权限网为我所控,小心遭到反噬,我不想伤—小远!”高远将匕首低到秦福脖颈上,哆哆嗦嗦地压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