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杀鸡儆猴,那个恶毒的头头先是痛心疾首地发表演讲,接着又要把余雪卿按进粪水让她长长记性,姚珖被他这番骚操作震惊个不行,一咬牙挺身而出,出,出。
其实这个怂蛋就是往他的饭里混了点自制的泻药,不过效果却是万分显著,缺德头头讲到一半就“电闪雷鸣”,随后在台上“一泻千里”,底下的学生看他一眼他就“噗——”一声,加上电闪雷鸣倒也十分应景。
不过后来虽然她们没泡上粪水却也被丢到野外淋了大半夜的雨,余雪卿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姚珖倒是身强体壮毫无影响,这姐们甚至还早起跑了个五公里……
从此之后雪卿姐姐就自发地把姚泻药当成了自己人,两人风里来雨里去整出很多阴招嚯嚯不要脸的死头头们,就此混成了变态集中营中的“二霸”组合,具体表现为别人被遣返时瘦的都嘬腮了,她俩吃的面色红润精神好的浑像是刚嗑了两记摇/头/丸。
余老爹至今还得瑟地对自己的老部下炫耀:你看我家闺女,苦中作乐广交好友,真有我当年的——风……范呐!后面的话没说完他就被雪姐一脚踢飞了,对,就是当着一众人的面……
余雪卿正被按得昏昏欲睡,那边薛衡就煞风景地尖叫一声,“啊!!!有人死啦,快来人呐!”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姐们今天一定让你伤筋动骨。
姚珖见她脸色不好,嘱咐她静坐一会,自己向薛衡方向走去。
虽未至地点,可远远就见土里埋了个人,格子衬衫黑裤子,遭了,是高远!完了完了,要出人命了,他们不是光传教吗,现在怎么还干起了杀人的勾当。
“含章老薛你们赶紧把他抬起来”,二人应声出发,把高远抬到一块平整的地面上,姚珖一面伸出二指去探他颈侧的动脉一面俯身靠近脖颈。
遭了,脉搏微弱。
姚珖十指交叉去按高远的胸骨,连按三十下却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反应,她摸出帕子把高远的脑袋侧转清理口鼻腔异物,清完后抬起下颌准备开放气道做人工呼吸,后面的人突然摁住了她。
姚珖头也不回道:“人命关天”。
宋含章也跪了下来,言简意赅,“你有伤,我会,我来”。
现在不是争抢的时候,姚珖侧身让出位置,宋含章接过流程接着吹气按压,手法娴熟一气呵成,就在按到第三个循环时,倒地的高远突然咳出一口土,宋含章探了脉搏又依次检查瞳孔皮肤粘膜,这才舒了一口气道:“活过来了……”
高远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先被宋含章按住,“你还虚弱,莫动”。
姚珖的终端应声伸出一只带着氧气面罩的机械手扣到高远面上,叽里呱啦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话音刚落就见晚间碰到的传教士们又围了上来。
好哇,还敢送上门来,找教育呢。
四人极快速地围成一个圆把高远圈在中间,又把无烟撒了半圈,两方人马对峙,谁也不肯轻举妄动。
为首的无头男发出古怪叫声先发制人——呼哧带喘地朝他们冲了过来,他毫无章法地左一拳右一拳攻击,宋含章左挡右躲抓着对方的右胳膊把他按在了地上,这种反人类的姿势本该是很痛苦的,可对方像是感受不到似的犹自挣扎,力道之大像是要生生把自己的胳膊折断,看着对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定信念,宋含章只好把他放开顺便送上一脚让他在远处歇歇。
头头被踹飞了,剩下的人当然不甘示弱,可是困于无烟的威力,半圆外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而另外半圆的人则是一哄而上。
这群人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是很耐打,必要时还能充当“自毁机器”,非常不友好。
眼看着圈外的人探着身子冲自己龇牙咧嘴,姚珖不禁往宋含章那边缩了缩,“我怎么觉得他们没了自我意识?”
不等宋含章回答,高远隔着氧气面罩含糊不清地抢答道:“绝对是有人给他们下毒了,他们平时不这样的,姚护,社区里的大爷大娘平时可好了,他们年纪大了撑不住这样打,不如我们……”
不如我们躺在地上任他们收拾?还是跟你一样倒插葱埋进地里?这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在喉咙里焯水似的过了几遍,这才被焯成一句稍显窝囊的指令,“无烟的剂量太少,我们先去没了结节主帐避一避”。
高远长舒一口气,宋含章心领神会,薛余双双骂了一句抬着高圣母往帐子走。
我本一心想避战,奈何避战不乐意,一只手突然从背后呈爪状袭来,嗨呀你仗着自己意识不清醒就敢搞偷袭是吧。
姚珖正准备给他来个手部按摩,却见宋含章拽着那只手蓄力下劈,或许是觉得自己力气太大,在快要劈到的时候又收了点力。
可惜他小看了当代老年人的身体素质,一劈下去老头只是不满地摇了摇头,张开嘴巴就要用自己黢黄的獠牙去咬他,姚珖立马伸手去拽覆在他脸上的白纱,这才发现白纱之下的眼睛早已被竖瞳取代,甚至还冒出了许多脓水,连带眼睛一圈都冒出许多鳞片。
兽化了?这还真是被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