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很多做工的女孩子都觉醒名为“自我”的意识,像蒲公英的种子散落,
女孩子变多,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村子进入每年最忙碌的时节——夏收。
华仲亮的里长位置就是为粮税设置的,秋收之后上交粮税,每个村子有相应的要求,达不到相应数量对所有人来说都是麻烦事。
华仲亮将作坊的事放手,并给华鸿月推荐一个人,华鸿月的“侄子”华启静,虽然和华珩年纪一样大,但按照配分,属于华鸿月的下一辈。
华启静主要和华鸿敏和华鸿姣沟通,负责工人日常招工、工钱的管理。
他们组最开始负责挖树,每个流程都能最快完成,他们几个人自觉以他为中心,最让人以外的人,他们会将挖的树在进行补种,属于无师自通,开始华仲亮问为什么如此,他说希望这个买卖一直做下去,他的儿女能多一条活路,华仲亮感叹他居安思危这才,开始提拔他。
因为能力出众、为人公正,换人的动荡并没有发生,正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相互接触,村民闲聊间流传着华鸿月的名字,又说她神童的、又说她天仙下凡的,不管怎么样,她是带领他们挣钱的主导已经成为共识。
“她还小,你们可别出去乱说。”
“知道知道,就是羡慕里长,咱们自己知道,不会说出去的。”
大家都这个说,时间久都对外保持沉默,默默保护这份机遇,唯恐被上天收去。
华仲亮刚进门,程氏就告诉他,“漾漾找你,让你去后面地里找她。”
华仲亮立刻点头,每次孙女找就是好消息,绕道屋后,华鸿月照顾的最后一块郁郁葱葱长草的土地挖出来。
泥土掩饰不住红色的皮,这“果实”好多;还有一个是黄皮的,不长很圆润。
华鸿月挥舞着锄头,轻松刨出一串红土,看见华仲亮道,“爷爷,有两个好东西给你看。”
“这是?”
“爷爷,红的这个是红薯。”华仲亮拿着一个翘起来,鸿月拿起一个稍细的掰开,拿起腰间的刀削皮后递给爷爷,“爷爷,可生吃可煮熟,能当主食,能扛饿。”
“嘎嘣”一声脆响,华仲亮的味蕾体验和新奇,“甜甜的,有些面”。
“另一个‘土里的豆子’,也这样。”不得不说,华仲亮形容的好,
华鸿月顺水推舟,“嗯啊,土豆不能生吃,发芽不能吃,要煮熟,炒菜吃、煮、蒸都行,捣成泥都能吃,甚至能用油炸。”
“油炸,那多舍不得。”
他拿起一颗端详着,看看这上面的藤蔓,给予对农事的解,他立刻提出,“漾漾,这庄稼长在土里,那是不是病虫少。”
“嗯,还耐寒。”
“你爹说这是你从长安市集上买的?还有啥好东西吗?”
“是还有一切还有些其他水果种子,但就这俩能当粮食。”
“好好好,你慢慢摸索,这两样庄稼爷爷一定帮助大家种好,就是,这个怎么种?”华仲亮看着孙女,他知道孙女特意告诉自己,就是因为自己里长的身份,也不拐弯抹角。
华鸿月点头,爷爷懂她的意思,告诉爷爷就是让大家种的,虽然只是一部分人,但总会慢慢变多。
“爷爷,我准备册子,播种、施肥我都写好。不过麦子的产量还是要保证才行。”
看着最近这一个月晒得黝黑,皮肤能反光的老人,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华鸿月说,“有爷爷才是大家的福气,爷爷,交给剩下您。”
华鸿月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至六岁,深入的体会、理解、感受,逐渐被安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平凡的人和生活感动,生出比末世更加清晰的恻隐之心。
但她仍旧理智的,“某事在人。”人是对的人,是他们的人品能够相辅相成。
如果不是这样的爷爷,这些庄稼种子,她可能会找合适的时候再遇合适的人实现。
华仲亮不负希望,亲力亲为带领有经验的三位老人慢慢摸索育种,形成临时的红薯土豆生产队。
刘老头老人搓搓手,步子轻快,语气激动,“今天挖,我那快地肯定产量最好。”
董老头不甘落后, “哼!输的人请喝酒。”
秦老头笑眯眯的说,“这酒我反正喝定了。”
三位种了一辈子地的老人容光焕发,比起种自己的地,让更多人种到自己孕育的庄稼,
三个“专家”享受着新机遇里的新的人生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