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不止有明筝和我的回忆,还有你和我的回忆,原本,原本我只是想跟你回忆我们的高中生活,”夏知页叹了口气,“甚至让你能够放下心结,跟我讲讲你对我的暗恋,就当17岁的夏知页也接收到了这份心意。”
“陷在过去的不是我,是你,明鸢。”
夏知页心疼明鸢的踟蹰,可是他更恼怒,即使说开后这份踟蹰还是只能由明鸢开解自己,也好过她什么都不说。
“我不像明筝一样优秀,她能带给你的,我可能给不了你,这样的我,你要吗?”
明鸢的心脏紧急叫停,耳鸣声如同警报一样骤然拉响,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你在说什么,你们两个人有什么可比性,”夏知页也意识到这句话的歧义,费劲地从明鸢怀抱里转个圈正对她,“她是她,你是你,谁对谁的爱也不是拿来比较的。难道说谁会比谁的爱更好吗?爱又不是试卷上的分数。
夏知页捂上明鸢的嘴,在漆黑的环境中仍然对视着彼此的透亮的眼睛,“即使在我以为我喜欢明筝的时候,我都没有幻想过她会怎么喜欢我,怎么这样那样对我好,因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子的,我想不出来。是你让我享受到了爱,我心中爱的形象是你一点点捏起来,我爱你的方式都是套用你曾经爱我的模板,不要去想你的爱劣于谁了,在我心里,你的爱最完美。”
他放下手后轻轻吻了一下明鸢,“你的爱不会因为优劣伤害我,你的迟疑才会。”
“对不起,小页,真的,对不起,我……”明鸢忏悔地流着泪水,她虔诚地亲了亲爱人的下巴。”
吸了吸鼻子忍住不继续哭的夏知页用脸颊贴着她脸上的泪水,“我理解你一时没办法改掉,但是没关系,你说出来,不要对我有所保留就不会伤害我。”
明鸢身后的悬崖被夏知页的承诺填为了平地,她也学会了坦诚,比纵情投入更彻底治愈自己的良药。是以不太“体面”的方式——剖白自己内心脆弱之处,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坦诚。
以前明鸢以为夏知页的爱是轻轻飘飘的絮,必须编织一个密不透风的笼才能将其困住,于是她倾尽所有体贴,可她此刻恍然明白夏知页的爱是一颗茁壮成长的树,只需要施以坦诚的甘露,它自会深扎土中,风雨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