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他老爹听到贺喜那边儿也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儿。
赶忙让仆人带路,向贺喜那屋火急火燎地走去。
但贺喜他爹和贺家的那些人仆人们没走几步……
他们和一直在守在贺家大院儿里,等着看贺喜这个财神身边的元宝金童转世的小财神爷。
到底有啥特别不一样……
但重点当然他们真正关心的还是,这位贺家金童转世的小财神爷的身上。
到底会不会爆出大把大把的钞票和金元宝来!
而他们似乎并没有失望……
贺喜那屋子里却是突然金光大作,耀芒四射。
在贺喜屋子外头,数不清的金元宝钞票化为护身结界保护着贺喜。
贺喜大院儿里的所有人都看见了,但却也只能看看。
从贺喜的护身结界出现直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扑上去,跟贺喜护身结界上漂浮转圈儿的,那些金元宝钞票来一场爱的相拥和狂欢了。
但可惜,人家贺喜的护身结界似乎天性高冷不喜碰瓷儿。
每个尝试靠近触碰的人,无一例外都被烫得跟猫爪子烤火一样滑稽好笑。
但偏偏连猫爪子被烫了,都能长记性不再以爪饲火。
可这些人却一点儿记性都没有,丝毫不知道吸取经验教训。
有人还专门儿连夜偷偷从外面,请了个江湖上仗着学了几天道家功夫,就到处卖弄道学招摇撞骗的大法师来。
但见那大法师带着几个穿得花里胡哨,道袍上画满了像群蛇跳舞,稀奇古怪叫人一点儿也看不懂的符印咒语。
在贺喜的护身结界外,有那个大法师带头耍着一把桃木剑,一群人跟跳大神儿似的,像是在念咒语经文,又像在唱阴间调子唤鬼招魂,反正几个人跟蚂蚱醉酒蹦迪一样,又唱又跳玩儿得那叫不亦乐乎。
但就不知道他们这到底是在唤鬼招魂,还是在为祈福辟邪斩妖除魔呢。
贺喜他老爹和大门外的被酒窖镇上,今晚此起彼伏不停响起的鞭炮声。
给吵得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出来。
而里面贺家的那些仆人们,也以为这些跳大神儿的大法师是贺喜他爹专门花钱从外面请来的。
甚至,还都跟其他人一样。
争先恐后抢着去抓贺喜护身结界里的金元宝钞票,一边又兴奋不已地看大法师们跳大绳儿。
谁还去管贺喜他爹知不知道。
然而……
事情却终究还是出了大乱子!
贺喜他老爹和贺家仆人他们还没能走多远,才刚要踏进贺家后院儿……
咻咻咻,呼呼呼……
“轰隆隆…”
一阵响动。
突然抬头就看见。
贺喜斜躺在被他自己亲手拆掉倒踏的房屋瓦砾里。
一身金光闪闪,七色彩带飘飘,手并剑指左摆右晃。
似乎介于半醉半梦,半醒之间……
在他身前,一口玄铁厚重黄金闪耀的玄金大剑气势恢宏守护在侧!
忽然只见贺喜一阵大笑,剑指指着那口玄金大剑胡乱比划起来,“酒儿炸天我当先,酒儿救母我断后。酒儿喝酒我也喝,酒儿哭泣我守护。酒儿炸我我散财,酒儿爱我我开怀。
酒儿笑,我也笑,酒儿哭,我也哭。
不是酒儿我不要,不是酒儿我不娶。
今生今世,我贺喜非她李酒儿不娶,李酒儿她也非我贺喜不嫁。
我们俩儿就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的一对儿姻缘天定的欢喜小冤家,谁也休想来拆散我们,谁也别想要拆散我们……
哈哈哈!
酒儿,我要去找我的酒儿去了!
我的酒儿,你夫君我来了!
你夫君我来啦!”
贺喜突然将那口玄金大剑握在手里,颠颠倒倒站了起来。
似乎还在梦游似的,却直接把手里那口玄金大剑一挥……
一跃而起,直纵苍穹而去。
酒坛山悬崖边的那颗千年迎客松的两个大树杈子上。
司寇无命和白长生两个本来好像已经睡着了的大酒鬼。
突然不约而同又睁开眼,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小酒坛。
喝着小酒。
在清寒苍凉的月光下,望着酒窖镇上空那炮仗轰鸣,彻夜不休不断炸响的满天烟花和美丽烟火。
跟俩儿相交多年感情深厚默契的老酒友一样,窃窃私语闲扯了起来。
“喂,老酒鬼,你说……”白长生。
“去!说谁‘老酒鬼’呢?我司寇无命堂堂天界大仙尊,虽然也已经活了有千年万年,但咱修行向来勤奋努力毫不懈怠,就算不曾像佛门那些老秃驴大和尚一样,整日打坐念经戒荤戒酒吃斋念佛。
但咱平常也一样清淡养生散步消食儿,尽忠职守抓妖怪惩邪魔打太极,斗蛐蛐逗鹦鹉救苍生遛月牙弯儿。
就算是比不上那少年般稚嫩清澈,也能算是略有几分谪仙玉人模样吧?
你现在好歹也是人间帝王,堂堂御月皇朝的国君陛下,你怎么能动不动就叫别人‘老酒鬼’呢?
你想想,这多不礼貌呀?”
白长生被司寇无命这一段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傲娇辩驳,逗得整个脸庞都好像笑得星光灿烂落樱缤纷似的,“哈哈哈,司寇大仙尊,寡人错了!寡人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但话说方才你使的那把玄金大剑,和放在这颗千年迎客松树下的那杆火缨枪,似乎一阵震颤共鸣了以后。
没过多久,忽然就都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司寇大仙尊有没有发现呢?
寡人可是很想知道。
司寇大仙尊你对这口玄金大剑,和那杆火缨枪的主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态度和看法?
以及你司寇大人和他们之间,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司寇无命喝了口酒,眸光微微一沉,淡淡一笑,“明知故问,但你既然都已经开了口了。我这个整日喝酒喝得醉醺醺又稀里糊涂的老酒鬼,也就不再瞒你了。本来你与顾长陵万剑海万剑之巅这一战,我并不愿意看到,也很不希望它真得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