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青蛙站在梅尔达床边。
冰冷的蹼按在跳动的脉搏上。梅尔达醒了,但她只是睁开眼睛和青蛙对视,没有动作。
“你可以吻我吗?”青蛙没有做出表情,青蛙本来就没有表情。它不会赫尔珈一样难过,虽然很感激那位母亲没有殴打囚禁它,但那位母亲不会像梅尔达一样亲吻它的额头,也不会像爱赫尔珈一样爱它。
梅尔达将手覆盖上搭在自己脖子上的蹼。两面都是温热的皮肤,夹在中间的蹼也变得温暖了。
“当然可以。”梅尔达从床上坐起身。
是一个和上次没什么不同的吻,落在额头,落在灵魂上。
第一次,它没有在夜晚像幽灵鬼怪一样四处游荡,它躺在梅尔达身边,皮肤通过她的呼吸汲取水分,和她分享狭小空间里的氧气。
黎明前,它回到了忏悔室,那里有梅尔达给赫尔珈搭的小床。它缓慢的躺下将被子盖过头,将梅尔达身上的温度囚禁在被子里。
醒来的赫尔珈被关在了忏悔室。
她听见教堂大门被撞击的声音,还有粗俗的污言秽语顺着门缝钻进来。
“梅尔达,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她用力拍门,想说两句脏话,但还是克制住了。
“赫尔珈。”原来梅尔达就站在门外。
“早安。”
“早安个屁!发生了什么!”她想吼出气势,句末却是止不住的颤音。
“抱歉,赫尔珈。太阳落山后你就能出来了,它有打开门的力气。”
“梅尔达,你把门打开好不好,我求你。”她跪在地上,门抵着额头。
“赫尔珈,暂时不要发出声音。”梅尔达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她。
教堂的大门被撞开,汹涌的恶意推搡着梅尔达让她重重的靠在忏悔室的门板上。
赫尔珈被冲击的向后跌坐,睁大了眼睛听着门后的怪物们带走了梅尔达。
“梅尔达修女,镇上有个男孩梦到了你,我们怀疑你是个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