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乔兄弟出手相助。”
乔峰没忘记当初聚贤庄一事,因此对段正淳也是怀有愧疚的,连忙说道:“不敢当。乔某还未对当初聚贤庄一事致歉,那个时候实在对不住了。”
段正淳很大度的摆手:“如能结识乔兄弟这般英雄,区区小屈辱又有何妨?”
简单一句话让乔峰对段正淳产生了不错的好感。
“乔某感谢段王爷的赏识。另外,有件事情还望能得到王爷的相助。”
“有何事尽管说。”
乔峰感激的看向段正淳,说道:“乔某此前多番受到某人的陷害,那个大恶人杀害了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甚至放火烧了单正一家,却屡屡叫我背了此债。乔某一日不除此敌实在寝食难安。多方猜测,这个大恶人必然就是三十年前率领一众英雄在雁门杀害我亲生父母的带头大哥。然而,如今知道带头大哥身份的仅仅剩下马夫人。只是马夫人始终不肯告知该人姓名,故希望王爷能帮忙叫马夫人吐出他的姓名,乔某必然感恩塗地。”
段正淳道:“马夫人是小康?若她当真知道此敌的名字,自当告知。我知道了,我会设法让她说出来的。”
乔峰顿时松了口气:“那就有劳了。”
段正淳笑道:“乔兄弟客气了。”
当天晚上,大伙就是在这片竹林里休息的。
竹林里有一处小木屋,那是段正淳与阮星竹居住之地。因为房间有限,自然是没法所有人都安排进去休息。
银时和桂如今是女孩子,因此特别的给他们安排了房间。至于其他男人,就只能露宿在外头了。某种程度上,这是性转过后才有的好处。
桂看着银时坐下来后从胸前掏出了个小木鼎,眨了眨眼。
“嗯?这是什么东西?”
银时笑嘻嘻的说道:“估计是个好东西哦!”
只见那是一只六寸来高的小小木鼎,深黄颜色。木鼎彤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
“哪里来的?”桂问道。
“某个说谎成性的坏女孩身上。”
“银时,你怎么可以偷东西?”
“不不不,才不是呢。”银时理直气壮的说道,“当初她说我偷了她这东西,现在银桑只不过是让她说的话成真而已。更何况……”
“敢胆阴劳资,就得付出代价!”
“银时,就是因为你这么小心眼才会到现在还单身。”
“吵死了,你自己不也是单身?”
另一边,怎么都找不到神木王鼎的阿紫陷入了惊慌。
第二天,神情憔悴疲惫的段正淳向乔峰致歉了。
“乔兄弟,实在对不住了,我没能问出来。小康她……什么都不肯说。”
乔峰虽然感到失望却也感激段正淳。
“王爷客气了。为了萧某的事情连累王爷一夜未眠……”
段正淳苦笑着,这时,银时却吐槽道:“他之所以没睡与其说是为你的事情,该不会根本就是被人家寡妇撩拨结果毒发全身疼痛到睡不着而已吧。”
乔峰看向段正淳,段正淳移开了视线。
知道自己说中了,不管是银时还是桂都露出了鄙视的神情。
“这家伙还真的没救了,去死吧。”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家伙哪怕十把刀悬着着估计都改不了了。”
乔峰只感到叹息,段正淳作为英雄好汉却在女色上如此糊涂,实在不该。
“我乔峰难道当真无缘得悉父母仇人吗?”
“其实,如果稍微筛选一下的话,想找出来应该不难。”桂突然说出来的话让乔峰吃了一惊,只见桂开始数着手指,“到目前为止,我们得到的信息有:一、这个人在三十年前是率领众人的首领。能够当首领的,必然不会太年轻,也就是当年的话至少上了三十岁,那么到了现在,这个人至少有六十岁以上的年纪。”
这很合理。乔峰点点头。
“二、长老也好,和尚也好,他们都不愿意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因为担心他会名誉受损。可见这个人不仅还活着,甚至依然活跃,并且还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乔峰眉头紧锁,认真的点点头。
“然后三、知情人哪怕自己死掉也绝对不肯说出他的名字,只是一般了不起的人是不足以让人这样死心塌地对待他的。因此,这个人是所有人心目中神圣不肯侵犯的大好人。”
听到这里,乔峰已经微微怔住了。
“最后总结,这个人是个年约六十岁,地位超然,武功厉害,受到万人尊重的圣人。那么,你能想到谁?”
如果说完全符合桂所说条件之人,萧峰还真能想到一个。
“他……他的话……不可能……”
而桂也看出来了,问道:“你说的是谁?”
乔峰也不隐瞒,回答道:“少林寺的玄慈方丈。”
顿了顿,他又摇头说道:“可是,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人无不钦仰……”
乔峰噤声了,而银时则嗤笑道:“这不是完全符合吗?这么高高在上的人,一旦从神坛跌落的话……”
【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最在乎的就是名誉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就是他做出了这样的惨事,那他一辈子积累下来的好名声肯定会多米诺牌那样一泻千里了。那不是最糟糕了吗?】
乔峰想起了银时曾经的话,虽然不愿相信,但心中却开始认定了玄慈便是带头大哥的事实。
“如果……如果可以拿到玄慈方丈的字迹,或许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带头大哥了……”
就在这时,阿朱跑了过来,神情无比紧张。
“不好了,阿紫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