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坐在蓝染旁边,看着他因为受伤惨白的面容,等所有人都走后,她才贴着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讽刺:“蓝染副队长真是好谋算。”
蓝染此时躺在床上,他的眼镜放在一旁,此时他病弱的面容,也无法掩饰他眼神的锐利。
“咳咳、蝉衣你在说什么?我也是受害者啊…”
蝉衣被这个心机深沉的老男人气笑,“是与不是,你自己清楚。”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六番队受到的波及不多,但因为这次事情,还是有许多事要忙。
事情发生后,她先去确认了自己熟悉的人都没事,然后就投入忙碌的恢复建设中,她不知道蓝染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实验能力不比浦原喜助或者涅茧利弱。
也许她的到来推动了这一切更快的发生,她不知道,但当她听到有小道消息称,十二番队被重点调查后,她打算冒着风险,去和浦原喜助接触。
她到达十二番队的时候,喜助和夜一正在交谈,蝉衣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的谈话。对于她的到来,两人表现出足够的惊讶。
夜一先开口:“小蝉衣,你怎么过来了?”
蝉衣念出了那封信的内容,两人的面色一变,问她如何得知。
蝉衣:“因为是我写的信。你们听我说,我被下了禁言的密咒,我无法告诉你们一切的前因后果,但是,如果可以,请你们相信我,平子队长他们不久就会被处决,十二番队也会受到牵连,你们带着他们快逃吧。”
蝉衣说完这句话,对面两人的眼前都变得犀利。
喜助拔出刀,刀尖压在她的脖子上,问她:“我记得,对于平子队长他们的判决并没有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们可以带他们离开?还有,你竟然知道这么多,还没有被牵连,说明你很大可能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或者他们的同伙。”
蝉衣苦笑一声,“这一切确认和我脱不了干系,那封信已经是我全部能说的了,喜助队长、夜一队长,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但请考虑一下,离开才是你们唯一的活路。”
之后,无论两人怎么逼迫,蝉衣都说不出更多内容,每次一旦要说出关键的内容,她就会头疼欲裂发不出声音,喜助又拿出笔和纸,蝉衣也没法在纸上写出。
二人才终于放弃,只不过他们仍然不信她,怕这又是另外一个陷阱。
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刻,蝉衣被他们扣了下来,夜一对白哉说需要借用蝉衣几天,于是蝉衣就被顺理成章地扣压在了十二番队,用夜一的话说,蝉衣现在是敌方被他们压在这里的人质。
蝉衣苦笑,不,她就是敌方阵营的实验品,好不容易弃暗投明,还被绑住了。
他们对于的蓝染的调查不可说毫无进展,只是每每在要获得证据的时候,蓝染就先他们一步,毁掉了证据。
蝉衣觉得这剧情熟悉,有种猫在逗老鼠的错觉。
一月有余,中央四十六在确认队长们不会回到正常后,还是下定决心处死他们,并且在喜助他们调查蓝染的时候,巡查队发现了十二番队正在做,关于死神虚化的实验。
蝉衣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一定是蓝染干的,没想到喜助他们在调查蓝染时,蓝染已经悄悄把实验室转到了十二番队的地下,并且伪造了很多证据直指浦原喜助。
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一出秦王绕柱。蓝染一边用证据吊着喜助他们,扰乱他们的心神,另一边又偷偷把证据指向十二番队。
夜一因为是二番队队长,首先得到了抓捕浦原喜助的密信,她提前一步,前往十二番队,把消息告知了喜助。
喜助这才明白被蓝染摆了一道,“蓝染惣右介,真是心思深沉的男人啊…没想到真让蝉衣说中了。”
夜一:“那我们走还是不走?”
喜助抬头:“夜一你留下,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
夜一打断他:“没有你,静灵廷多无聊啊~别傻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再说了,没有我,你没办法离开。”
喜助看着她,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也为自己的好友能站在自己这次而开心,但他不能那么自私。
他拿出还是半成品的“崩玉”,说:“还真被蝉衣说中了,中央四十六的处决,蓝染的诬陷,还有我们逃亡的命运,以及也许能改变虚化的崩玉。”
接着他对夜一说:“夜一你去稳住局势,带上我的仿制人去交差,我打算去第六狱,救出平子他们。”
夜一点头,消失在房中,喜助看着好友的背影:“再见了,夜一。”
喜助走之前,出于多方考虑,他把蝉衣带在了身边,蝉衣脖子上和手上的束灵环没有被他取下来,口中也被禁言,跟着喜助走到了第六狱。
喜助偷袭了四十六室的审判官,偷到了他的身份牌,和伪造的文件,扮做此人,一路上畅通无阻得到了第六狱。
第六狱在一番队的地底深处,这里一般是关着队长级别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