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怎么在这里?”齐南星缓过来,挨着他站直,语气戏谑,“噢,听说陆二少身边换了个新人呀,猜猜是谁呢呀?”
“你消息倒还挺灵通的。”季源道。
“那肯定,这个小圈子里,传的最快的就是这些花边八卦。”齐南星撇撇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体验啊,不劳而获的体验。”齐南星勾起唇角。
“还行。”季源保守回。
“哈哈,我就说你是这块料,谁能想到你小子一出手就钓了个大的,我听说的时候可给我嫉妒坏了,”齐南星语气变得酸溜溜,几句话给他说的语调九转十八弯,“陆二少风评算非常好的,没那种变态的癖好,给钱也大方,多少人脱光了想爬他床都爬不上去。”
季源笑而不语。
“来都来了,能把我带进去吗?”齐南星看看那紧闭的高档包厢门,又略带嫌弃地抖抖自己衬衫的浓重酒气,“陆二少所处的圈层不是我日常能接触到的,机不可失。”
“我不是从里面出来的,我刚到。”季源说。
“噢?那你孤零零来干什么?自取其辱吗?”齐南星也懂这种情况下的门门道道,如果不是以郑重介绍的客人形象出现在聚会,那就直到散场也不要中途出现,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会变成笑话。
季源没说话,他轻笑一声,在暗色的地毯上默默伸脚,服务员端着酒杯施施然走过,被突如其来的脚绊了一下。
“哎不好意思。”季源状似不经意扭头扶了一把,只是非常敷衍,道歉也似漫不经心。
酒瓶在托盘上皆小小移位,服务员手忙脚乱稳住,本想骂出声,见季源气质高傲淡漠,服装裁剪得体,虽然没有标牌,但明显非富即贵,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没关系的客人。”服务员惶恐,头低得很低。
“没事就走吧。”季源将扶着托盘的手松开,重量的变化只在一瞬,除了齐南星,没人发觉他已经将酒掉了包。
“你……”齐南星等服务员进门才开口询问。
“没办法,有人要害我家哥哥。”季源说。
“酒里有东西啊……所以你……哎?但是你怎么知道陆观宁喝哪瓶,你这个可行性……”
“我不知道。”季源说。
所以那人其实也不知道,他并不是精准下在了某杯,而是将全部的酒替换,替换成整体度数偏高且轻微致幻的,群体意识淫靡混乱,更有机会下手。
“我只是单纯地来取个证。”季源说。
“……”
“方便告状。”
“……”
“那……你是不打算阻止对吗?就任由里面这群人喝些全污染纯添加的酒?”季源道。
“不然呢。”
不然呢?和他有什么关系。
原剧情里,叫季源过来和下药的并不是同一人,行事风格也可以佐证这一点。那时的季源推开包厢门,遭受好一番阴阳调笑,还喝了那酒,昏昏沉沉之际护着身边的陆观宁夺门而出,两人的第一次身体近距离接触也由此发生。
身体接触。
包厢里声音越来越嘈杂,李晟难耐的呻吟声也不知是谁高亢着昂着脖子喊出来,季源站在门外,无动于衷。
“对了,你不是想试着接触下这个圈层吗?这是好机会,岳晋那红毛就算了,董牧还行,他应该也喝了那酒。”季源说。
齐南星脸上的表情有瞬间难以言喻,“啊?噢,还是你脑子转的快,那我见机行事。”
说完,又侧耳细听包厢里的动静,里面已经快要乱作一团,“真不阻止?下药的那货肯定在里头沾沾自喜呢,哈哈一夜春宵后能不能和陆二少发展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有可能。不过。
“下药的是他,受益的可以是我。”季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