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说不定他们收到信了,只是不想给咱们回信而已。”苏谷苗靠在一旁道。
“谁知道呢。”赵芳接了句。
赵秋草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赵芳姐,你不想给爹娘写信吗?”
她其实很佩服赵芳姐敢一个人跑出来,但赵芳姐就一点都不想爹娘吗?
赵芳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语气有些硬邦邦道,“不想,我要是不跑现在早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
早在没有逃荒时她就知道她那个嫂子想把她给县里的富户做小妾,那时她就打定主意要与他们鱼死网破,不让他们好过。
后来,荒年来了,她大嫂的算盘打的就更响了,只是还没等她有动作,老村长就组织大家逃荒,一路上有时候她都想干脆把自己卖了算了。
但她到底是不甘心,凭什么她就一定要是被卖的那个呢。
苏禾晚看气氛有些不对,就开口道,“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话落,赵秋草立即跟上,“对,咱们还是先睡觉吧。”
赵芳姐情绪似乎不好,她都有些后悔刚才提起写信的事了,这事以后还是少提吧。
苏谷苗撇撇嘴,回了自己屋。
次日,苏禾晚辰时初起,起来后就见金花婶子已经在灶房忙开了,“小晚起来了,蓬安他们都出去了。”
“知道了婶子。”苏禾晚笑着回道。
洗漱一番后,苏禾晚就去灶房帮忙,没过一会儿,赵蓬安他们也从外面回来了。
用饭时,赵蓬安也说起回信的事,语气里还有一丝遗憾。
苏禾晚听了出来,思索了下便道,“蓬安哥,你是想给老村长他们写信吗?”
目前能让蓬安哥牵挂的也就老村长他们了吧。
赵蓬安点头,随后又叹息一声,“是啊,可惜咱们只知道他们去了永信城,但永信城那么大咱们又不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儿,想写信都写不成。”
小月他们他其实不怎么担心,只担心老村长他们,特别是老村长,他年纪大了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还有大铁,大铁也是跟他一起长大的,自然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老村长他们一定会好好的。”苏禾晚安慰道。
赵蓬安无声的点头。
苏禾晚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只去屋里将东西整理出来,准备搬新家,虽然新家里现在还是空荡荡的。
“蓬安哥没事吧?”赵芳进来面露担忧道。
苏禾晚摇了下头,又说道,“没什么事,一会儿就好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安慰几句。”
赵芳表情登时就有些不自然,语气也略显局促,“我又没安慰过人,谁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不会说就学嘛,再不济看看别人都是怎么安慰的。”苏禾晚拍拍她,鼓励道。
赵芳听罢一副沉思的模样,这个法子或许真的可行,她知道自己脾气有些硬,让她开口问或许有些难,但在一旁看别人怎么做还是可以的。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赵秋草走了进来,只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苏禾晚看向她,这又是怎么了?今天就要搬新房子了,不应该高兴吗?
下一刻赵秋草就说话了,“小晚,还有赵芳姐,我真不想和你们分开。”
虽然她们三个住一起的日子并不长,但她却觉得很高兴很开心。
赵芳此时也回过了神,听到她的话不当回事道,“这有什么的,以后你可以来找我们,反正那房子就我们俩住,哪怕你住上几晚都没关系。”
苏禾晚点头附和,“是啊,你可以来找我们嘛。”
赵秋草高兴道,“那真是太好了,你们到时不嫌我烦就行。”
“不嫌。”赵芳回道。
刚说完后,刘氏就在外面催了,赵秋草没了刚才的忧愁,欢快的应了一声就赶紧收拾东西。
苏禾晚和赵芳也收拾好了东西,跟赵蓬安和赵三叔柱子他们去往各自的新家。
一路上碰到不少跟他们打招呼的人,盖房子的这几天,他们也差不多将村里人认了大半,路上碰到也能叫出名来。
“爹,现在房子也盖完了,我想着能不能找点活干。”路上,柱子大哥大茅开口道。
柱子爹面露愁苦,“找活?找啥活,咱们刚来认识的人也不多,去哪儿找活?”
大茅翁声道,“闲着的时候我去找找,以前在村里不也是这样吗。”
柱子爹这才说道,“这样也行。”
虽他一直念叨着要好好种地,但他也知道这个年景种地也只能温饱,想要多攒些银子还是要多找些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