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买,在买的!!只是没寻着卖糖葫芦的小贩,我正找呢!!郁公子,不,这位郁爷,还请……”
“糖葫芦没买到,让你赔礼买的本地特色小吃也一个都没买到??”
“也在买的!!我,我……”对方慌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满心的惧怕与急切,“我错了,我不该,爷不要为难我,我现在就去买,我现在就去。”
“晚了~”郁初珩轻飘飘两个字,像是宣布了对方的死刑。
不仅是这七绝宗的弟子心头一惊,就连符辞心头都停跳了半拍。
会杀人吗?
要杀了他吗?
要不要拦一下?
自己有资格拦吗?
“站在这里,自己抽耳光,边抽边给我家小辞的糖葫芦道歉,抽够三百个,不,六百个,六六大顺。”
郁初珩傲慢又蛮横,理直气壮理所应当,半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哪里过分。
符辞:“……”
郁初珩松开对方衣襟,抱着符辞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现在,抽。”
不仅符辞愣住了,这七绝宗的弟子也愣住了。
“不抽是吗?想给我家小辞的糖葫芦陪葬?”
“啪!”“啪!”“啪!”……
规律的自抽巴掌声响起。
“道歉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郁初珩看了一会儿,“六百个,自己数,打完了才可以停。你知道的,我随时都会回来看。”
七绝宗弟子心头叫苦,却也莫可奈何。
往日都是他们这些仙门弟子在城中作霸主,何日被这样欺负过,可是……
今日自家宗主都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此人却进了仙台办府邸都能出来。
和他对抗,哪里会有好下场?
“自己数,不数是打算我转身后你就跑吗?”
“对不起十二,对不起十三,对不起十四……”
郁初珩笑着看了一会儿,却也不欲在此浪费时间,转身抱着符辞离去。
他折腾这一遭,好似就纯为了来给此人添个堵。
符辞不是没见过爱计较的人,但是能计较到这种程度的属实不多见。
……好幼稚。
符辞忍不住心想。
但是好像也,也没有幼稚得很讨人厌。
郁初珩抱着符辞回了闹市,别人不买他来买。
不过他一个人带着符辞,可就不乐意买那么大一树糖葫芦了,扛着怪难看的,就买了两支,然后又听本地人推荐去买了些酸甜口的点心。
最后两人在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符辞自觉不困,可架不住郁初珩觉得他困,愣是一番洗漱之后把他按在床榻上了。
郁初珩本身就是个骄奢淫逸的苗子,挑的客栈也是丰城内顶顶好的,屋内干净整洁陈设典雅。窗子一关,光线暗下来,嘈杂的声音远去。
香炉中燃着一脉暖香,被子松软,符辞明明觉得不困,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缓缓睡去。
在癫色客栈熬了两个多月,怎么可能不累不困。
昨夜尚需戒备郁初珩,不敢睡踏实。此时倒像彻底放弃了似的,任由自己睡的人事不知。
等到符辞彻底睡熟,郁初珩才轻手轻脚的解开符辞衣衫。
纤薄细白的腹部果然横亘着一道疤痕,肉色尚新。
此时郁初珩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每当他褪去笑意之时,看着就像另一个人。
手指细细的在符辞腹部按压,盘查每一个内脏的完整程度。
一翻查看下来,饶是他也觉得头疼起来。
所以他的小辞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活着来到自己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