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你要是醉了,我们明天再谈。”管彤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我没醉。”纪澍拉住管彤的手,接着说,“我快摆完了,稍等我一下,我摆完咱们再谈。”
管彤被拉了一下,也跪坐在纪澍旁边,看他接着摆多米诺骨牌。
又过了十来分钟,纪澍摆完了,转头对管彤笑了笑,这笑容有些憨憨地。管彤想,纪澍一定是喝醉了,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如果他没醉怎么会露出这么人畜无害、毫无防备的笑。
“看着,你说我会成功吗?”纪澍似乎也并没有打算听到管彤的回答,说完就直接用手推了最末端的一个骨牌。
骨牌一个接一个陆续倒下,可倒到一个拐弯处,突然停了下来。纪澍膝行过去,又推了一下,这次骨牌又一个接一个继续倒着,可也没倒到最后,最后还剩三个立在那里。
“好有意思,之前只在视频中见过,我第一次现实中看人摆这么多骨牌。”管彤看着纪澍说。
纪澍低着头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还是不能成功。”
管彤看他有些醉态,就伸手推了一下倒数第三个骨牌,当、当、当,那最后三个骨牌应声倒地。
“看,这不是成功了吗?”管彤笑眯眯的用哄孩子的语气说。
“为什么不能推一下就全都倒掉?”纪澍抬头看了看管彤的笑脸,一脸迷茫地说。
“就是这样的呀,中间环节越多,越难以控制最终的结果。为什么不直接推倒最后一个呢?”管彤说。
“那个有点脏,我怕碰脏了手。”纪澍看着自己的双手说。
“碰哪个不是碰呢,难道碰第一个和碰最后一个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动手了吗?”管彤说。
“是啊,是我糊涂了,只要动手了,从哪一步开始动手,又有什么区别吗?”纪澍摇头笑了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旷世难题。
“纪总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吗?”管彤说。
“明天晚上,请管律师以未婚妻身份,陪我参加一个晚宴,可以吗?”纪澍站了起来,顺手也将管彤也从地上拉起来。
“好的,没问题,你把具体时间地点发给我。”管彤想了一下明天的日程,说。
管彤刚要转身离开,突然眼看着纪澍身形晃了晃,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毯上。
管彤吓了一跳,连忙摸摸了纪澍的鼻息,好在鼻息尚在,但他的呼吸怎么这么热。管彤又摸了摸纪澍的额头。
天哪,纪澍的头好烫,怪不得看着他今晚脸颊潮红的不正常,怪不得他说了那么多胡话,原来不是喝醉了,是发烧了。自己也是可笑,居然陪他说了那么多胡话。
“有人在吗?”管彤喊了一声。
管家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
管彤说:“纪总好像是发烧晕倒了。”
管家和管彤两个人一起扶着纪澍,将他放躺在客厅沙发上,管家联系了家庭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