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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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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萧然,眼前的庭院格局紧凑,细竹随风盈盈洒洒,半霜半雾的夜里,连廊的淡淡火光晃动着门外百无聊赖的车马声。

杯茶略温,敬与这匆忙的匆忙的正月。

自从九月接到王融的任职贴子,确定年后赴任,我便开始制定豫州赴任的计划。

出发前,按明舟给我的路线图,我发现原王来融住的青州,早不是现代山东地区的青州,东莞也并非广东的东莞。

按位置,当时王融所在的青州,应该是现代徐州以北。

由此看来,现在北魏已掌握山东大部分的地区的军事控制权,琅琊旧族也开启了第一次南迁。那么,想以王融的身份去北魏,也就是现代的青州位置,建设黄金屋,就显得希望渺茫。

所以,重新寻找建造黄金屋的地址与储存书卷的方式,就很重要。

我权衡再三,未将书卷带来豫州,而是走之前托启明保管。

而过完正月,我携王融母亲与明舟,告别王融的一众亲友,按计划半旬车马,到了这豫州。

说来也是,虽在古代,但漂泊的滋味并不美妙。初来乍到,我才知原古代租房也是居大不易。

就比如这豫州虽然是新州,但据目前的情况而言,房价也并不便宜。若加上赋税,这新州反而比新青州要高些。

眼前这套宅子,是王融母亲贴补后才得以租住,且实际面积比之前的青州旧宅小了大概三分之一。好在,与现代的打工人挑选住似乎没有差别的是,王融母亲选的此宅,距离军府只有一里。

明日正式去军府报到,倒是有些紧张。一方面,我并不知王融会被分配到哪个部门,另一方面,更不知道城市下盘根错节的关系。

要是非说能知道点什么,我只知道他很快会被“坐公事免”。具体缘由,经举秀才之后的宴请,我有点发憷……

试问谁能接受这有名无实的高族子弟的架子?

天色略凉,我早早躺下,只是一夜无话,霜露已起。

而此时位置略靠北部的青州,天气寒冷,夜里也有些显得寂寥清净了许多。

“敬见竟陵王、青冀刺史。”

高矮胖瘦、老中年均沾的两个男子,夜里进了琅琊郡的一深宅府邸,在房内请安。

“二老快些起身。桓老,你近日身体可健朗依旧?”

“荣祖托先帝与天子、太子、您的福,老朽还算硬朗,不过近日卸任交接之际,烦心啊!”

“哦?如何烦心?”

“那张冲都督青冀二州,您应是知道的。但他对我交接地方兵权诸事,再三插手,几欲安排他自己的新人放置青州地方,不知是吃了什么屁!”

旁边白面清瘦的中老年男子咳嗽了两声。

桓荣祖的长白眉似乎还在气头上,随着话语抖动:“他不应该是配合您作军队调度吗?怎么倒干涉起人事来。本来去年九月,青州东莞琅琊郡有个王家的小子举了秀才,又曾经参与北贼摩擦军事活动的志愿行动,有经验有文采有家世,虽他祖辈混蛋……”

说到这里,老头的手上的青筋攥得暴起,但深吸一口气后又放下来:“祖辈混蛋,是我那老同僚的王僧达,导致这小子与他父亲一支败落,但这小子的确是个当兵入府的好料子。不知为何,倒是让张冲给调动走了!”

“哦?你说的是王融吧?”

“对,就是他。王爷也知道他?”

“见过几次,并无交集。王融的事无妨。只不过张冲如今与我堂弟萧鸾走得近些。”

“知道了。”

萧子良刻意转开话题。

“徐老,你近期交接可顺利?陶老太守可曾安顿好了?”

“都安顿好了。交接也顺利。”

“陶老太守留的文书,还需你慢慢琢磨。青州一地,涉及战争流民与军事政策变动,政务上难免关系复杂,徐老费心了。”

“王爷,放心吧。另外……”

“嗯?”

面容清瘦的中老年先生,起身从桌上拿出银针:“王爷,您背上的伤,还需要疗养,针灸还是要继续的。”

“已经好多了,多亏你医术高超。不过,我听说你弟弟在北贼那里仍未有回来的消息?”

“是,自十几年前慕容白曜霸占青州、强掳我弟弟后,至今未有确切消息。最近,似有听说……”

“如何?”

“他尚且平安。”

萧子良见徐文伯不再多说,便也不再追问,只要活着就好。

桓老先生则咬牙切齿:“那狗贼,非让我剁了他。”

萧子良与徐文伯见桓老依旧意气风发,便相视一笑。

“王爷,给你扎针吧。当年你与太子幼时被挟持时留下的伤,还需要多养护才好。”

徐文伯拿出火酒点燃,又在灯下挑选着细针,也有些白胡子的他,手上的动作也显得有些颤颤巍巍。桓老坐在一旁,端茶一饮而尽。

“徐老,你兄弟的事情我不想多问,感同身受。只要你心在我萧氏帝业,其他可不追究。”

“文伯明白。如今您也是为天子效力,我为青州谋事,自是以天子之要为先。不过,王爷,近日朝堂之上的流言蜚语,您也不必理会。只要行善如流,如先帝在时,建元2年开仓济民、3年开耕田地,众人也都有认可您的。”

“嘶……”

银针扎在萧子良满是烙印的后背,青白色的上衫映得十几根细软的银针更纤弱,与铺张疏狂的疤痕相对比,倒是悲戚。

“我只愿盛世太平,戒持一生,为民祈福,实现永明。其他的,我管不了。”

“王爷礼佛心厚,我们是看在眼中的,朝野之中的他人,有一天也会看到的。”

“好。另外,徐老,青州地处敌我边界,流民已是可怜,徭役不宜过重;桓老,”

“在。”

“你与徐老需查明王融原定的府门职务,如今派到了谁家,是否有高价交易之嫌。若是张冲任用自己的人,我会协调;但若高价卖买官职,一定查清真相,不可坏了规矩。”

“是。”

“另外,豫州铜场的进度如何?可收到消息了?祖父铸币的愿望未成,又逢新朝,皇父恐怕需矿场铸币,早些联系准备,事关货币,不可疏忽,桓老你曾在豫州附近生活,耳目若有变动消息,需及时传书。”

徐文伯、桓荣祖二人应下,月亮高起,闪烁的灯光忽明忽灭。

一夜尽头,豫州热闹的早市便已开始;鸡鸣阵阵、犬吠嗷嗷,鸟鸣如脆笛声声落于窗边。

我伸个懒腰,既然来了豫州,岂不要尝尝胡辣汤去?

一顿起身洗漱,收拾仪表,镜中的小王融果然是一身的贵气美貌。我携着文书,走到街头,四处找“胡辣汤”的字眼,却只看到了“炸果子”。

我凑近一老汉的摊子:“爷爷,可有胡辣汤啊?”

“哈?什么汤?”

“胡辣汤!”

“哗啦汤?”

“胡!辣!汤!”

“没有哗啦汤,只有现炸的果子又脆又香,小公子可来一根啊?”

“果子?”

我凑近看,是油条。

不多说,拿出了几个铜钱,那老汉从口袋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铜币塞给我。

“啊,这么大?”

“这是上朝流通的私币,也足重,一样用的,多你的,拿着吧小公子。”

我收下这大币,又接过他的油条,啃了一口,时间在变,油条的味道和口感倒是差别不大。

坐下吃完,我便起身去了军府。进了军府的门,我拿着文书,被领路的小吏找到军府长官。

“郎将,新行参军到了。”

“南中郎将好。我是新行参军王融,自琅琊王氏,从青州举秀才奉命来任。”

我看这人面色黑红,左眼上方一道疤痕,一双沧桑的冷眼看着我。迅速而果断地合上桌前的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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