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王兰便为徐吒夹了些虾糜丸。
徐吒此时自觉应该说点什么,但是她尚未摸清状况,的确难断定王融的发挥如何,不觉盘算回顾起来:
按照常理,王融16岁就中了秀才,又按下晌那女子说的,今年王融十七岁。古人多算一虚岁的话,这场考试应该是决定王融命运的一次考试,春季秀才策试,夏季通过,时间正好。
于是,徐吒便克制住内心推理成功的小骄傲,笑笑:“姐姐说的是,这次策论内容似乎并不难答,十之八九可以通过的。”
“元儿,不可骄纵。”
其母谢氏嘴上教育儿子,但是语气却轻快了起来,接着说:
“叔父给你兰儿姐姐操办婚娶之事,已有眉目,今日刚到信件,你可听你兰儿姐姐说起?”
“母亲,我已经跟元儿讲说来信的事,具体婚嫁之事尚未提及,本想确定些再提。”
“是,已经跟我说了这事。”
“此事如何?”谢氏问道。
“都行哈。”
说完这句话,谢氏与王兰又陷入了沉默,一直到晚饭结束。
匆匆结束晚饭,谢氏叫明舟下坐,夜色昏黄,烛灯闪烁,清风就这么涌进房间里。
主仆二人细细回顾起今日的异常,其母问了问王融的进药情况,而明舟则如实回答后,再说明元哥又不认他的情况。谢氏听后,脑袋里全是她儿讲说的奇怪急躁的话,和她儿讲话神态语气,好像换了个女娃。想到这里,王母谢氏不觉唉声叹气。
嘴上却只吩咐明舟,等天亮再去药铺拿些疏肝散。
明舟也应了,便回了房。路过王融的房间,见王融的房间一反常态,还没熄灯。
实际上,是徐吒这边在晚饭过后,又抄了些书,外加惦记现代的事,辗转反侧,纠结要不要回去一趟,于是夜不能寐。
“也不知,那王融bro给我闯祸了没。”
“等姐抄完一半,姐紫腚回去,看看你把我的世界霍霍成什么鬼样子了。”
说完不知哪里来的愤恨,便给大腿一巴掌,结果自己倒是疼得抱了腿。
“momdy……不过身上的钱,应该够他租房子生活的,就是可惜我还没和朋友聚一下。”
“等弄完这些,我就去青州挖金子挖书……”
“呼呼呼……”
夜色之下,一个文雅清秀的男子,四仰八叉地打着呼噜,嘴里时不时嘟囔着些奇怪的话。
“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种小小的黄金长大大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