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坐在床上看着紧闭的厕所门。
沈恙去干什么了?
沈恙怎么还没有回来?
沈恙害羞了?
厕所门拉开沈恙双手湿漉漉的像是才刚洗了手,房间里开着暖气陈昭整个人在暖黄的灯光下看着毛绒绒。
时间走走停停,午后的少许太阳照在公园的椅子上孩童奔跑的身影在两人的视线里时无时有。每个路段隔十米左右的中途大概有着几个长椅,专供行人憩坐。陈昭今天的特别安静除了发呆就是睁着眼跟娃娃一样,无论沈恙说什么陈昭都好像听不见一样。
风吹起陈昭柔软的头发他被包裹在风里,这种感觉像是在亲吻,又像是在安抚着他。
沈恙将他带去了最近的公园散心,午后的阳光洒在长椅上坐上阳光两人像是披金戴月一样,“陈昭,陈昭。”沈恙试图引起陈昭的注意力,“嗯。”陈昭轻“嗯”了声但视线依旧不离远处的池塘,他望着远处池塘纵使心中有多大波澜的情绪终究在他目光里化为一滩死水。
死水微澜。
沈恙轻轻掰过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栀子味的信息素触碰着陈昭。告诉他,安慰他。
陈昭循环往复终究回到了起点,那种自卑和内向像是在不断压迫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委屈感涌上心头各种酸涩苦楚都在一瞬间聚满。
“我们回家。”
两人的背影在公园深处循着光的方向慢慢消失。
沈恙一下午没去公司,老总也恢复好了于是就一直在家里陪陈昭,陈昭盯着窗外发愣了好一会儿直至天空灰蒙蒙,沈恙也陪着他一起他。总感觉在自己十多年的人生经历里无论怎么过都感觉少了点什么,高空跳伞,旅游不不不这些都太平淡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但不过,有陈昭的地方好像处处都是灿烂。
陈昭抑郁症发作这次很轻没了之前那样凶。陈昭吃了药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二零四五年一月十一号星期六今天天气很好,是喜欢沈恙的第十一天。]这是陈昭的日记。
陈昭推门进了“板栗咖”张桧把手里的那只布偶放到陈昭的怀里,没多久就从楼上拿下来一盘糕点,白色的瓷盘在乳白色的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来来来,新出炉的板栗酥绝对好吃。”张桧边说边拿起一块塞进陈昭的嘴里。说起张桧那是陈昭大学认识的从大一到毕业张桧和陈昭的友情在陈昭整个生命里都不可分。可以说成张桧和其他两个人的友情是构成陈昭这个人的一部分,陈昭嘴里被塞了块糕点说话都含糊不清。
“唉,你说a市好久下雪啊,几百年没下过了。”张桧慢条斯理的整理着书架。将每本书从高到矮重新排序。
“今晚,就今晚。”虞司正把门推开风铃在安静的房子里发出响声。张桧扯了扯嘴角扬起嘴角,说道:“你说下就下啊,当你是神啊。”
虞司正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嚼了嚼觉得有些干吧就从吧台上开了瓶汽水喝,碳酸饮料填满了虞司正的胃气上来打了个嗝,傅司诚坐在陈昭的对面看着瓷盘里的糕点陷入怀疑:“这能吃吗?”张桧一听就不高兴了:“怎么不能吃。”
陈昭前几年生日当晚张桧说下厨结果差点把厨房炸了,炸出来一盘面包糠炒鸡蛋。傅司诚吃的第一口差点食物中毒进医院。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陈昭在一旁赶忙打圆场:“都是朋友,大家都有话好说。”陈昭边说边给虞司正发眼神提示表示安抚一下张桧的暴脾气,虞司正只顾着吃完全没有明白,陈昭在心里哭笑不得只能胡乱的往傅司诚嘴里塞糕点好糊住他那张毒嘴。
张桧不服气的“哼”了声转头就坐在了沙发上,以前每次她和傅司诚斗总是斗不过无论从哪他都能找出蛛丝马迹。傅司诚是个alpha张桧是个beta,这简直就是性别碾压!!!
几人终于安静下来开始和和气气的开始说话,虞司正也吃饱了趴在傅司诚身上不下来。
“小桧今天我怎么看到你去警察局了?”虞司正问。
张桧将多余的发丝顺到耳朵,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前几天和我几个朋友打击了一辆猫贩子车要登记,那边也通知我去认亲看看。”
“所以你爸妈找到了吗。”
张桧沉默了几秒,露出苦笑:“没有。”
聊天陷入了冰点,傅司诚看出来张桧情绪有些不太对连忙转移话题:“要不今晚我们去老街那家烧烤店去吃,我请客。”一说到吃虞司正眼睛都亮了,陈昭恭敬不如从命也答应下来,只有张桧还在想。傅司诚转头看她:“你要是不想去就不起……”
“谁说我不去的,我要再加一瓶啤酒。”
“好,今晚不见不散。”
“小桧拜拜啦。”
“张桧晚上记得来啊!”
“小桧,晚上见。”
张桧看着一个个好友的离开陷入了一个旋涡里。
冬季的a市冷的要死陈昭出门前沈恙特地给他搭配出一套保暖的衣服,围巾也帮他系上,看着确实保暖但行动有些不便。
老街保留着a市最初的样貌,但路段在装修小车进不去,沈恙只能把车停在路边,在陈昭下车之前他看着窗外寒风呼啸,忍不住紧了紧他的衣服。目送着陈昭离开,“有事打电话给我。”沈恙拿着手里的手机朝车门外的陈昭说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