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

上课铃响起，魏丽淑抱着东西走进教室，下课的时候她宣布了一件事。

“关于高二下学期分科的事，刚开学的时候我就提过，上学期也快结束了，大家要好好考虑考虑，和家长多沟通。到时候会按照下个月的期末考试进行分班。一会儿我会把通知书发下去，大家选择好后让家长签字，下周一交给我。”

陈欣往后靠，没回头，“叶筝，你要学什么？”

“文。”

“你真要学文？不觉得有点可惜嘛。”

“这有什么可惜的。”

“我妈说选理科以后就业方向广。”

叶筝笑了笑，“那我也选文。”

“嘻嘻，其实我也选文。”陈欣乐呵着说，她又问其他人。

“沈望你呢？”

他还没说出口，钱池就往前趴，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沈望还用问，肯定选文啊，毕竟——”

沈望按住他的嘴往后退，“我理科那么差，还是选文比较好。”

“那你呢？”陈欣问钱池。

钱池揉揉头发，装作惋惜地说，“各位，不好意思，我要选理了，以后的日子没有我，不要太伤心哦，尤其是你沈望，记得想我，不要一个人抹眼泪啊。”

“咦！”陈欣做出恶心的表情。

许霄含抬起头，看着前面连头也没回的陈欣，放下笔，“我也选文。”

声音足够陈欣听到。

“谁，谁问你了。”她小声说了句。

说完后各干各的事了。

沈望在问题。有一个题型他总是出错，叶筝都讲了好几次了。

“我太笨了。”他握着习题册脊背。

“你别着急，慢慢学呗，反正还没到考场上，来得及的。”

叶筝拿过他桌上的另一本习题集，翻开后拿笔勾画着同一类型的题，“你把这些都看看，做熟了自然就掌握了。”

“好。”

“你每天都熬夜吗？”叶筝问。

沈望“啊”了一下。

“你的黑眼圈，”叶筝用笔指指，“你应该不是在熬夜打游戏吧。”

沈望摸摸眼下，“不是，我晚上会整理错题。”

叶筝有点好奇，“带了吗，让我看看。”

“带了。”沈望弯腰从书包里拿出来，递给她。

叶筝翻着本子，厚厚的，里面还粘贴裁剪了很多习题。写得很工整，每一步都很认真，没有省略。

叶筝偶然提过一次，说错题本挺有用的。

他好像一直这么听话。

之前她说的作业日清本，他现在还在认真记录着，每天要做的事都井井有条，一项又一项。

她转头看着他，看得他不自然地挠挠脸。

“怎么了吗？”

叶筝摇摇头。

“你——”

话只说了一个字，她就停下，“没什么。”

“你做的很好，只是有一些东西这样记太麻烦了。”叶筝翻开其中一页，跟他讲怎么记错题更有效率。

沈望都一一记下。

看着他认真做笔记的样子，她开玩笑地说，“你这么老实，不会被别人欺负吗？”

“不会啊。”

叶筝被逗笑了，低下头，背还抖个不停。

沈望看着她不知所措，声音有点闷沉沉的，“别笑我了。”

叶筝抬起头，笑着跟他说：“沈望，你怎么会这么……”

沈望疑惑皱眉，“什么？好笑？”

叶筝摇摇头，眼睛直直地看着沈望。她想，不，我要说的是——

你怎么会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