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枳迟疑两秒:“软,他生病好了吗?”
阮雾心里偷笑,阿枳还是关心林神的,死对头怎么不能喜欢呢?
她故意说的严重:“应该还没好吧……他醒过来好像就出院继续工作了。”
“他疯了吧!”
游枳眉心紧皱,说完又觉得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
她说完不再见,人家反对都没反对,她跑出安全出口,人家追都没追。
什么从来没有恨过她,什么没举报过明夏,骗谁呢!
这两周同样没找她,可见他也不想见自己!
游枳气愤躺下,直到寝室熄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黑暗里,气急败坏摸出手机,给亲妈发消息。
【妈妈,听说您的好大儿生病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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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前最后一天,游枳在某音发出最后一条库存视频。
怅然叹口气,吃过R的细糠,谁还能吃下她剪的糠咽菜?
还是得尽早把账号还给学校。
翌日,早晨六点,游枳被苏冰夏从睡梦中喊醒,精气十足出发去机场。
五小时后,到达南方小城。
第一天逛的景点不多,人潮拥挤,苏冰夏她们非要簪花变装,游枳也跟着入乡随俗。
簪一头粉绿鲜花,换上少数民族裙装,浅绿系,衬得她肌肤赛雪,人比花娇。
一天下来没少被人要联系方式。
夜晚九点,游枳和他们去看篝火晚会,场子办的很大,百十来号人,不管认不认识,脸上都洋溢笑容,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舞,的确很适合艳遇。
他们一行九人,武苏两对小情侣温存,阮雾和蒲询暧昧,陈容容似乎躲着她,独自烧烤。
兴奋嗨过之后,游枳慵懒坐在草坪上,披了件罩衫,百无聊赖看着喧嚣人间烟火。
庞白突然端着一盘串儿凑过来:“吃吗?嫂……游枳。”
游枳没太注意他的字眼,没什么胃口,摇摇头:“谢谢,不用了。”
庞白似乎意不在投喂,点点头,腾一下坐旁边,边吃边道:“聊会儿天?”
游枳莫名其妙瞅他两眼:“聊什么?我们很熟吗?”
庞白哎一声,吃一口羊肉串:“说话伤人了啊,游枳。”
他逼逼道,“我就是八卦一下,我染哥人又帅又温柔,你当初干嘛和他分手啊?”
这几天染哥状态实在太差,庞白是个体胖心细的,当下联想到电影院那晚,两人应该发生了什么。
但染哥不说,他干着急。
游枳一时没听懂。
迷糊道:“?谁?”
庞白不以为意:“你啊,你俩不是谈过嘛!刚认识那几天,我还以为是你要追蒲询!艹,吓得我在宿舍话都不敢多说!”
游枳转弯过,明白他在说什么,登时坐直身子,以为他在说论坛那些无稽之谈。
抗拒摆手道:“什么鬼?谁跟你说我俩谈过了?勿传谣,勿信谣!!OK?!”
庞白眯缝眼都睁大了,不解道:“不是?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游枳,敢做不敢当啊……”
游枳简直疯了,百口莫辩:“我有啥不好承认的?我俩这关系?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像谈过的了?不信你去问林烬染!他的话你总信吧?!”
胖子咬一口串,满脸一言难尽:“染哥亲口承认的啊……”
游枳活似见鬼:“啥??”
林烬染他有病吧?造谣我自己?
庞白见她震惊的反应太真实,不由心下打鼓,当即卖了他的染哥。
“就上学期,你当时给他发了一条语音,他还给你备注[酸枳],给我肉麻坏了,然后我就问了,他亲口说的两个字,‘谈过’。”
游枳:???
她一时不知改作何反应。
林烬染给她备注[酸枳]?
她很酸吗?她哪里酸了?
他亲口说他俩谈过,他疯了吗?还是记忆错乱了?
她真情实感来了一句:“他有病吧!”
庞白简直凌乱,烤串也吃不下:“我靠,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是失忆了,忘记你们谈过了?”
游枳:“?”
她下意识翻找一下自己的记忆。
“没,没有吧。”
“那你怎么不记得呢?”
庞白抓耳挠腮,胖脸都搓红了:“你都不知道,一开始我们寝室都以为是你追老四——染哥前女友追他室友。他妈简直吓死了!”
他松口气:“幸好你没有看上老四。”
自我怀疑记忆中的游枳一顿,忽地心中一动:“你再说一遍。”
庞白照做:“幸好你没看上老四。”
游枳抓狂:“上一句!”
庞白挠挠后脑勺:“我们寝室都以为你追老四,踏马差点吓死了!”
游枳:“……”
是了,如果他们都以为是她追蒲询,那就说得通了。
她心里滑过无数念头,那个隐隐约约的猜想好像一步步被证实,只觉浑身发冷。
她站起身,声线微凉:“我一个人走走。”
不远处小孩举着烟花棒,嘻嘻哈哈的笑声传来,跳跃火光诱惑着人。
游枳思绪混乱,不由自主踩着柔软草地踱步过去。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陌生年轻男音:“小姐姐,你一个人吗?”
游枳头顶的簪花还没卸,她顶着重重的脑袋侧眸,眼眸被火光映的发亮。
她意兴阑珊半勾起唇:“怎么?”
男生长的不错,潮牌短袖,名牌鞋,看起来对自己很自信。
“我也一个人,有兴趣这几天一起玩吗?”
游枳正要说话,鼻端忽然闯入一丝熟悉的清冽木香,混杂着淡淡的夏日柠檬味,与极其浅淡的烟味。
紧接着,肩膀搭上一条劲瘦手臂,黑衬衫半挽,体温不冷不热,却莫名令她瑟缩了下。
下一秒,耳畔气息喷洒,响起男人危险又温和的嗓音:“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