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清:“因为我们。”
任子墨:“什么?”
“都是因为我们的步步紧逼,才让这些人接连丧命。”
任子墨嗅出了又要吵架的氛围,想急忙制止,说:“杜文清,你的弱点就是太想为这些人规划人生,但是你别忘了,选择拉拢女孩当毒骡的是钟维安自己,选择把李舒玉杀害掩埋的是郝玉自己,就连不知道在组织内做什么的吕志良之所以进去也是因为自己。”
他补充道:“他们本来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杜文清的眼底掠过一层泪水,“我们加速了他们的死亡。”
监控室马上传来了消息,张月婷指着审讯室门口一个身穿黑衣、体型清瘦的人说:“你看,这就是投毒的嫌疑人,时间在中午1点20分,除此之外,这道门再也没有被打开过了。”
杜文清攥紧了手心,原来他们从始至终的猜测都在真相的边缘,而现在他们在一步步向真相逼近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去上报黎局警局内部有奸细的事情,另外,子墨,麻烦你也把这次重案组的人员资料尽快发给我,我没办法——”
“我懂,没办法排除任何一个人的嫌疑。”
时述屏息倾听他俩的对话,似乎都没自己什么事,便再心里叫了声“哥哥再见”,转头就回队里坐着去了。
两个“夫夫快乐”的纸条几乎是宣告了他们的关系,章久见时述刚坐下,就调侃说:“杜队跟时队还真是夫夫档,无论生死都是一双璧人。”
“哼,死?我才不会跟他一起死。”时述说,“队里以后别再说这件事了,不然年底绩效没有了。”
嘶,杜队只是扣分而已,时队连绩效都不给人家,真是一个比一个心黑。
看来,又分手了。
杜文清与黎志行在办公室里就局内奸细的事情讨论了整整4个小时,最终他们同意一边以索岩村的案情继续挖掘真相,一边派一支灵活且有实战经验的小分队,搜集可能的信息,找到“野兽”下一步的计划。不然,他们永远是被动的一方,永远要给部里写请示调人过来。
而他杜文清已经受够了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对黎志行说:“这股势力是冲着我来的,并且我是最能打的,可以作为小分队的一员。”
“欸,你不行,你还要在这里主持大局。”
“您主持大局不就行了吗?”
“小分队就让时队带头,他也是案情相关的人,想必这个责任他是不想推掉的。”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对啊,为什么不行,杜文清心里暂时还没理出个章程来,但是自己的人为什么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人安排了。他们不是没有分别数月的时候,但像这一次这么凶险的,还是头一回。
万一他们给他抬回来的只是具尸体该怎么办。
杜文清不敢想。
“黎局,还有商量的可能吗?如果能让时述留在队里,我愿意把这个队长让出来,让给谁都行。”杜文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