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要说的喽。”吕志良说。
“说了的话,我给你机会打我三拳,不限部位。”
“真的?”吕志良的眼简直可以用冒了精光来形容。
“当然,如果你对我们有很深的了解,就应该知道我杜文清从来说一不二。”
吕志良稍作了思索,道:“是有一次我房东说让我去按个手印,我说房租都交了还有什么必要按手印,他就威胁我不按的话把我的手砍下来,房东可是混黑涩会的,我怎么敢跟他对抗,所以就去按了,最后发现也不是什么合同书,而是条横幅。”
杜文清:“我不信。”
“你是不想被我打三拳啦。”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刚才你会跑得那么凶吗?”杜文清自觉拿捏到了位,对谎言可谓一击就破。
“给你说了,我连房子都是租的,又怎么有钱交物管费勒,我这是用命在挣钱啊!”
无论怎样,吕志良都知道些什么,即使是风声,也知道些什么。比如为什么海市有人要保公安局的刑侦支队队长,为什么还肯对他送上祝福。
自己也不曾在什么时候救过什么人。
难道是因为时述?
对,他的朋友圈又杂又乱,就连身为炮友的自己有时候也不知道时述究竟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外面跟什么人谈情说爱。
那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不必要的感情。
真的不必要吗?
好像到了要给时述答案的时间了,杜文清拉开门给张月婷说:“给我拿纸笔,也给吕志良叫一份饭,一定要注意,全程不要让任何人接触这份饭。”
在吕志良的关心和注目下,杜文清涂了又画,改了又叉掉,看起来简直是洁癖的灾难,吕志良提醒他说:“喂,扑街仔,我是不可能给你传纸条的哦,我谁都不认识,连只喽啰都算不上。”
杜文清又扯了一张纸,道:“不是给你们的。”
然后杜文清写了句:你朋友圈的那些人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越写越多之后,他的心声就变得昭然。
“一对一,那就不看报告了。”
“任子墨的事情对不起,而且他也不该到处乱说。”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我,我可能也会试着接受这份爱。”
但杜文清始终不是个愿意把心事都告诉别人的性子,他遗传的都是些糟粕,这也没办法,母亲难产去世,没人给过他柔软的那部分,除了时述。
于是他把所有的纸张都揉成了纸团,最后又写了一句,决定送给时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