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不习惯和别人住。”苏桓语冷淡的说。
“这都是单人铺位,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武聪问:“你不会是想把我赶出去吧?”
“没。”苏桓语利落的拖完地,把他和方疏棠的行李分别放在靠窗的床位上,一口气说:“就这么定了,我去倒水,一会儿你把水桶收了,晚自习见。”
“欸,这就回去了?”武聪捏着抹布抬头问:“真不用给你们带饭?食堂的包子可好吃了……”
“不用了,多谢。”苏桓语不待武聪说完,就道完谢,拎着水桶出去了。
当天下午,他和方疏棠乘坐公交车回家,拿了三床厚被子,之后骑自行车回学校。
路过珑兴塔广场的时候,俩人去下沉广场吃了鸡蛋饼和砂锅,之后交替蹬车赶往新城校区。
去往新城一路都是上坡,他们只骑了一辆车,交替蹬也不费劲,比坐公交快多了。
俩人赶回校区的时候,距离晚自习还有一个小时。
苏桓语去车棚锁车,方疏棠先回宿舍收拾东西。
不到十分钟,苏桓语回到宿舍的时候,两人的东西竟都收整好了。
方疏棠坐在临窗的下铺看向他,笑着:“这都是小聪给收拾的,没想到收拾得挺好。”
“都是小意思。”武聪坐在空置的下铺上,得意的挑着眉:“我还去把热水都打好了,牛吧。
你们是不知道,要打壶热水多不容易!
我怀疑半个县城的人今天下午都挤在咱校热水房了,还好有老师维持秩序,不然那土房子准得塌。
我可是硬生生排了俩小时的队才打上……”
“俩小时?”方疏棠问:“那你怎么有时间收拾铺位?”
苏桓语和方疏棠一来一回也不过两个小时,按照武聪这种擦桌子都擦不明白的调性,根本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收拾完三个人的铺位。
“要么说我厉害呢。”武聪讪笑着:“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吓一跳!没想到我还挺有做家务的天分的!”
“老实说吧,谁来咱们宿舍帮忙了?”方疏棠问。
“没谁……”武聪拎着书包站起身:“走吧,先去教室!到了教室还得打扫一遍卫生呢。苗昂她们已经先过去了。”
“武聪,你放女生进来咱们宿舍了?”方疏棠也起身,严肃地问。
经过方疏棠的逼问,武聪最终还是老实交代了事实经过。
下午,在苏桓语和方疏棠离开后不久,苗昂、林琳就带着班里收拾完毕的女生们一起来了男生宿舍,帮男同胞们收拾东西。
其间,格外照顾了只有武聪一个人操劳忙碌的318宿舍。
女生们具体如何分工忙碌,不用武聪多说,苏桓语也能想象。
这个事实让他心中很不舒服,他无法接受与方疏棠有关的私密物件被外人碰触。
故而整整三节晚自习都格外沉默。
与高一年级时不同,高二年级的第一堂晚自习,就是节奏紧张的正课。
班主任杨政只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姓名及负责专业,之后便开启了第一堂课。
没有让学生上台自我介绍、没有座位重排、甚至没有选择课代表。
课堂氛围紧张又高效,仿若所有人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两年后那一场决定人生道路的考试,彼此认识与否、关系如何都不重要。
这样的安排,化解了新进入尖子班学生的尴尬。
就好像他们来此就是为个人而战的,没必要想着法儿的去融入原本的班集体。
而对于将集体看得很重的原班同学来讲,新班主任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了。
无论心中有怎样的想法和情绪,课程一开始,身为尖子生的本能,都会督促他们自动进入学习状态。
忙了一天,第一个晚自习就是高强度的数学讲习。三节课过去,不少同学脸都白了。
晚自习结束铃声响起之后,大家还没松一口气,就看到杨政合上教案,环视着班级里的所有学生说:“这一年,咱们会学完整个高二及高三的课程。高三的主要任务是复习和考试。
希望大家调整心态,尽快适应这样的学习节奏。
每次考试结束,都会选择全校排名前五十的学生进入尖子班。
因为学生流动性大,所以咱们班级不设课代表。
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去三楼课务室找老师。
对了,宿舍每晚十一点准时熄灯,到时候会有宿管老师查房。
要点灯复习的同学注意别被老师查到,否则会扣学分。
明天5点半第一堂早自习,都不要迟到。
代班长武聪跟我去取一下课表,就这样,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