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仁心堂时,许多人在此排队等候看病。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人到来,排在后面。
陈素娘见状连忙将李敢推过去排队,李灿儿和秦正卿也跟了上去。
排在他们前面的有十几个病人,其他病人都没有李敢病得严重,坐着流木椅来看病。
如今仁心堂里面坐堂看病的大夫是陆大夫的徒弟宁子信,他年纪轻轻便医术精湛,早在陆大夫还看诊时,他便开始接诊一些病症较轻的患者。
由他诊治的病人很快被治愈,陆大夫便让他多治疗一些病情稍复杂的,宁子信也都不在话下,轻松搞定。后来陆大夫就只有在得了罕见怪病的病人找上来时才出诊,其他时候都交给了宁子信。
于是,如今陆大夫不出诊,还是有许多人跑来看病,毕竟宁子信的医术虽不及他师傅,但比其他医馆的大夫要高明不少。
宁子信诊脉开药方的速度也快,队伍排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轮到李灿儿他们了。
宁子信抬头扫了四人一眼,目光落在李灿儿脸上时,顿了顿,而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看着坐在流木椅上的李敢,淡淡开口:“把手伸出来。”
李敢正要伸手,秦正卿却问:“宁大夫,陆大夫今日在不在?我想请陆大夫来看病。”
宁子信有些不高兴,冷声道:“我师傅虽在店中,但已将看病之事全权交给我,不再看诊了。”
秦正卿笑道:“在就好,我去拜会一下他老人家。”
秦正卿说着便要往后院走,他知道陆大夫喜好炮制草药,若在店中定然闲不住,躲在后院处理草药。
可还没等他走几步,陆大夫就端着一簸箕处理好的药材,从后院走了进来。
陆大夫看到秦正卿睁大了眼,惊喜道:“正卿,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了,你不是去青阳了。”
“多谢陆伯父关心,我回京办点事。陆伯父,您能帮他看看腿吗?”秦正卿说着指向李敢。
陆大夫低头看向李敢,点头道:“好,你们到这边来吧。子信,你继续为其他人看病。”
“是,师傅。”宁子信又多打量了秦正卿两眼,应和道。
排在后面的病人,向李敢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陈素娘立即推着李敢来到另一边,等陆大夫坐定后,李敢便伸出自己的手给陆大夫诊脉。
陆大夫把了把脉,又让李敢掀开腿看了看。他赞叹道:“多亏了你们悉心照料他,一直在用药,现在这腿还不难治,只需三个月,便可治好了。”
陆大夫这话一出,李敢立即红了眼眶,他太想这腿好起来,然后来帮女儿打理店铺了。
陈素娘更是激动得当场哭了出来,李灿儿松了口气,也由衷地高兴李敢的腿还有救。
陆大夫吩咐医馆的伙计道:“把病人送到病床上去,我要施针。”
伙计立刻上前,从陈素娘手里接过流木椅,将李敢推进病房里。
陆大夫又说了两句:“今天过后,你们每隔十日便送他再过来针灸一次。”
李灿儿和陈素娘不约而同得点了点头。
陆大夫针灸完之后,将李敢推了出来,随后又伏案写了一张药方交给李灿儿道:“这方子你们看看,其中的五百年的老参是可不少的,若其他药材若不想配,可以换其他药材,那样药效可能会差一点,这草药送到时间要让病人每日两服。”
李灿儿看了看,发现都是些名贵药材,她身上带的钱估计只够够李敢吃一个月药材。虽然陆大夫是看在秦正卿的面子上才为李敢治病,但该给的诊金也不能少。
若是在加上诊金,可能只能撑半个月了。
李灿儿想:看来还得在京城中再开一家花炮分店,多赚些钱才好。
至于换草药,李灿儿没考虑过。
李灿儿道:“谢谢陆大夫,我们不打算更换方子中的草药,就按您写的这一份来给我们抓药吧。”
陆大夫当即将药方给了药童,命令他按着方子去配十副药。随后。随后,他转头打量起李灿儿来,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很快,药童将配好的药交给李灿儿。李灿儿微笑接过,对陆大夫道:“多谢大夫,请问诊金和药钱几何?”
“你们是正卿带来的病人,我就不收你们的诊金了。药钱是十两银子一副药,给一百两便可。”陆大夫淡淡道。
李灿儿诚恳道:“陆大夫,秦公子已经好心帮我们请您出面为我爹诊治了,你是天大的恩情,我们不想平白占您的便宜,您还是告诉我们,您看病的诊金需要多少吧。”
陆大夫被李灿儿这番话说的一头雾水滩,于是立刻去看秦正卿。
没想到,秦正卿却道:“你就告诉他们,你的诊金是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