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真不知道温斯年是演戏演出了职业病,还是真的有些这行的天赋,真的很爱随地大小演。
她主动张开手臂环住了温斯年的腰。
熟悉的气息扑入呼吸,是安定又清冽的,让她的心房被填满了。
温斯年回搂住她的肩膀,像飞行的鸟儿终于归巢。
静谧,安详,又平稳。
如果没有吕导在一旁大呼小叫:“特别好特别好,这真是世纪拥抱啊,我们组的编剧和男主演冰释前嫌,我特别欣慰……”年编剧在一旁不懂但尊重地跟着鼓掌。
温斯年:……
四个人一起为第二天的剧本奋斗,年编靠冰咖啡续命,钟毓靠精神念力支撑,温斯年困倦了会站起来活动下筋骨提神。
只有吕导,始终神采奕奕目光如炬,好似铁人一样,一点困意都没有。
中间吕导和年编去上厕所,钟毓小声问温斯年:“吕导难道是韩国人吗,都不用睡觉的?”
温斯年一哂:“怎么会,他就是年纪大了觉少。”
钟毓:……
好吧似乎很有道理。
温斯年仰靠在沙发上,捏着眉心,他刚和国外的下属聊过工作,此时手机随意放在桌上,停留在消息页面。
钟毓拿水杯时无意瞅了一眼,隐约看见前排一个有些眼熟的蜡笔小新头像。
她好像见过这个头像……钟毓下意识地要打开自己手机确认下什么,吕导却匆匆跑来,两眼放光:“玉编,我有新想法了!”
钟毓:……
好恐怖的一句话。
一直到凌晨五点半,剧本终于改好,吕导心满意足地把打印出来的第一版稿子拍得啪啪响:“特别好特别好!”才赦免了三个人回去睡觉。
回去的路上年编哈欠一个接一个,打得涕泪横流:“玉编,幸亏有你,至少我们改到五点多还有个好结果,你没来之前,我改到四五点,吕导也只会看了叹气,说,那就先这样吧——我都要气死了!”
钟毓已经困得不太能走直线,勉强安慰:“别想了,快回去睡吧,至少明天,不对,是今天,上午可以不来片场,能补个觉。”
大家住在同一个酒店,年编率先在四楼下了电梯,告别了两人。
电梯继续攀升着,温斯年的声音响起:“小毓……”
钟毓打了个困倦的哈欠,摆了摆手:“今天下班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温老师。”
温斯年:……
电梯停在了钟毓要去的八楼,电梯门打开,她立刻迈出去,很敷衍地冲身后摆了摆手,下一秒,温斯年却跟了出来。
钟毓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站定,抬起因困意而冒出几滴泪花的湿漉漉的眼睛:“你不是住十一层吗?”
温斯年看着她根本移不开眼睛:“是吗?不重要。”
钟毓皱起眉:“什么不重要啊,你快去睡觉,吕导给我们编剧明天上午放假,你可是还要起来拍戏的。”她说着推了推温斯年的胸膛,却一把被对方按住。
温斯年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胸口上颇具暗示性地滑动了下:“天寒水冷,玉编需不需要人帮忙暖床啊?”
钟毓无语:“这都六月份了,睡觉都要开空调了温老师。”
“那我换个问法,”温斯年靠得更近,“我怕黑,不敢一个人睡,玉编能不能陪陪我?”
“不陪,”钟毓冷酷地说,“陪你还怎么好好睡觉。”
“我什么都不干,只是想陪陪你——”温斯年还要再说什么,被钟毓伸出手捂住了嘴:“好啦,快回去睡吧,你不是说咱们还有天长地久吗,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好吧,”温斯年亲亲她的手,“那亲亲我好不好?”
钟毓看了他几秒,一言不发地掏出房卡刷开门,就在温斯年以为她又要拒绝时,钟毓却突然转身,踮起脚尖来,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下。
“晚安,老公。”
温斯年的瞳孔收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