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处可躲只能拼命往后缩。
他似乎终于回神自己在做什么,他呼吸还乱着,却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脸,然后给我拉上衣服把扣子扣了回去。
“是我不好,”他抱着我,“我就怕管不住自己,才没让你进里间。还好没有铸成大错……”
我有些不解,抬头看他。
他把我抱了起来,坐回了他桌案后的椅子又拉我侧身坐在他的膝上。
“你的第一次,这也太草率了。不行。”他在我耳边很轻很轻地说。
我羞得在他腿上坐不住——我能看见的自己的手腕手心甚至指尖都粉了。
“别再动了。”他掐了一下我被他搂住的腰,“我已经很难受了。”
我把脚尖点在地上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然后重重地点头。我坐在他怀里我当然知道……他已经箭在弦上了。
他前倾过来我吓得要躲,他却伸长了手把桌上的军报拿起来,很轻地打了一下我的手心。
“我们说哈达?”
我连忙点头:“好。”
他展开手里的纸我才发觉,这不是军报,而是一张哈达老城内的地图,清清楚楚地画着哈达贝勒府的格局。
他提起笔画了一个圈:“哈达老城简陋,到那之后,你最有可能会被送到这个屋子。”
“喜堂?”
“不。”他又掐了一下我的腰,“是客房。”
我拍掉他的手。
“在这个屋子,你会待上五天。”他再次紧密地靠过来,“我听说,孟格布禄把日子定在九月初六。”
“嗯。”我明白他话下面的意思,“所以呢?这五天,我要做什么?”
他突然吻了我的脖子:“卿卿,这五天你一定要找出来,费英东在哪里。你不是认识他的吗?”
“费英东将军也会在客房这边吗?如果不是,我出得去吗?”
“不是。客房客房算上你住的也只有三间,就密探来的消息,费英东前后辗转换了七八个屋子,我也不知道他会被换到哪里。”
“那我怎么找?”
“老城内城一共也没有二十个屋子。”他的手在我腰间暧昧地移动着,“后院没有孟格布禄的女眷,大概率是在后院。不过你也要想办法到中门之前去看看。”
我拉住他没安好心的手,可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于是便回头看他——“建州的人初六便会到吗?”
“会。”他的目光落下看见我的嘴唇,眼底忽地一暗。
努尔哈赤把笔丢开,他低声叹了一句“该死”,然后我就又被捉着吻住了。
“唔……”
他的霸道在这个吻里面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完全控制着我的所有感官,这个吻全部都是邀请意味的情|欲。
我听见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听见桌子上的纸被他抓皱的声音,感觉他扶在我腰间的手又开始发热。
看起来这个晚上是没法儿讲明白了,这才说了几句他怎么又这样。
我只能比他清醒。
我用力地推努尔哈赤的肩,那个位置上绣的龙让我更加战栗。
好在我的反抗奏效了,他气喘吁吁地放开了我:“卿卿……”
我平顺了呼吸又推了他两下,他终于不再搂着我的腰让我自己站了起来。
我一步也没停直接朝门口走去:“我回去了。”
“今天别走了。”他跟上来牵着我的手,犹豫了一下才摸着我的脸补充说,“我不会动你的。”
“我信。”我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我不是担心这个。你以为只有建州有密探吗?我一大早从你这屋出去去哈达,这不对劲儿。”
“这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他倾过来身子想要加深我刚才轻描淡写的吻,被我伸手拦住了。
我看着他:“你说呢?”
努尔哈赤只好顺了我的意,可是他眼睛里燃烧着的那簇火焰没有灭下去:“答应我,平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