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林摇了摇头,“没什么。”
罢了,有一句话说的好,当你无法改变环境的时候,只能试着改变你自己。他虽然不希望自己将来有一天也会成为那些口口声声称呼别人为贱民的人,理所当然的认为人分三六九等,可在对待逆党的这件事情上,云烁有一句话说对,事急从权。那么,如果自己不想牵连到无辜的人们,那他就只能振作精神,找到更多的证据,努力将损失降低到最小范围里。
想通了这些,顾清林的心情不再郁郁,一直在无形中束缚着自己的一道枷锁似乎也随之被打开。
云烁觉的今晚的顾清林有些奇怪,就势抬手拍了拍顾清林的屁股,“老实交待,到底怎么了,别想瞒着我!”
顾清林才刚自我消解完情绪就觉的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瞬间炸毛,两手拧住云烁的两只耳朵,“打我屁股!打我屁股!你知道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说完还不解气的起身从坐在云烁腿上改成了跪在云烁腿上,“说,以后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
云烁见顾清林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心下松了口气,忙讨饶道,“不敢了不敢了,以后不敢了!”
顾清林奶凶奶凶的,“真不敢了?”
云烁点头,“真不敢了。”
顾清林于是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说完又用手捏了捏云烁的下巴,故意凶巴巴道,“乖乖的伺候好小爷,少不了你的好处,知道吗?”
云烁又点点头,眼中满含细碎的笑意,星星点点都是顾清林的影子,“那小爷能不能告诉小人,都有什么好处?”
顾清林考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重重的在云烁的唇上“吧唧”了一口,“就像这样的,明白了吗?”说完也不待云烁有所表示,又再一次低头细细的吻了上去。
第二日午时刚过不久,云烁便收到消息,第一批疾行军的三百将士已经抵达城外,并与城外的镇国侯府的府兵汇合,分散与城外山林中就地扎营。
变故发生在第三日的上午。
沛县西城门处一名年约五十出头额头鬓发有些微白的老者驾车匆匆进城,入城西的二把刀胡同疾驰而去,不多时停在一座小院儿的门前,敲开了小院的门。
门房迎出来赶着马车去了后门,老者则是匆匆穿过院子来到了正房,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响起了一名年轻女子的声音,“进来。”
老者进了门,门内的女子见到老者笑道,“马伯,这么快就回来了?”
马伯却是面色有此凝肃,说道,“三娘,我在路上遇到了一队官兵,约模两三千人的模样正往沛县而来,此时只怕已距沛县不足三四十里。”
被唤作三娘的正是黑五的相好的胡三娘,胡三娘闻言立时起身,“当真!”
马伯点点头,“我亲眼所见,绝不会错。”
胡三娘沉思了一会道,“近来沛县并未有何异常,为何突然会有官兵来沛县?”刚说到这里,身子却是猛的一颤,“不对,前日那黑五据说是得罪了贵人被县衙的人抓走送到了卢家,难不成是跟这黑五有关?”
马伯道,“莫不是这黑铁的事情败露了?”
胡三娘又一想,“不,不对,那黑五只被抓了不到两日,而距离这里最近的驻军是宋城军,可宋城到这里最快也要三四日的路程。”
马伯闻言惊道,“这。。。。。。莫不是,莫不是。。。。。。”
马伯没有说出口,倒是胡三娘说道,“难道会是冲着山里面的事情来的?可李家那边也并未见什么动静啊?”
马伯忙又问道,“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胡三娘思忖片刻,对马伯道,“你现在马上去一趟李家,将事情同他们说一声,问一下他们最近可有何异常。”
马伯点头,忙去后院牵了匹马去了李家,这一边胡三娘思索再三还是起身来到桌边,提笔写了几张小字条,也来到了后院的鸽笼处。先是空放走了一只鸽子,却见那鸽子刚升空不久便直直的掉落下来。
胡三娘心下大骇,心中忽然确定城外的那个官兵应就是冲着山里而来,而自己八也是已经暴露了。当下她不再犹豫,打开鸽笼将剩下的四只信鸽尽数放飞。眼见其中三只被打落,有一只却是已经飞走之后,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一点。
而呆在胡三娘斜对面房子里的战荣见已经暴露,当下就带人破门闯入,拿住了胡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