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林从刑部回来刚下了马车,门房的人就报说上午有人给他递了帖子。顾清林接了贴子,心中还在好奇,说起来往常他们几个朋友相聚都是直接由他大哥给他说的,他来到这里正经还没人给他递过帖子呢。
虽好奇,但好歹也是等到回了书房才拆了贴子,一见都是许久不见的沈随发来的。帖子里说的是沈随自军中回了承天府,邀请他到他们家别院一叙。并眀还特意说明,如果可以,还请云大将军一同前往。
顾清林看完了帖子心中暗暗纳罕,没有邀请他大哥,只邀请了自己并特意点明了让云烁同行。。。。。。
看来这必是有什么事情要说,而并非是简单的久别重聚了。
不一会云烁回来,顾清林将帖子的事情同云烁说了,云烁也同顾清林想法一致,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于是欣然应下。
第二日上午,两人便一同按着贴子里的地址去到了沈随的别院。
沈随早早的等候在了门口,见二人相携而来,远远的就迎了上来。及到二人下了马车,沈随先是同云烁行了个礼,然后又大大的拥抱了顾清林一把。
云烁见状还来不及阻止,便被顾清林一个眼神给吓的收回了手。
哼,竟然当着我的面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还不让我说!
因在室外,几人简单寒暄了几句沈随便将人引进了内室。
沈随显然很高兴,“行啊顾二,我才去了军营几个月,回来听说你不但进了刑部,眼下都进了东宫了!”说罢看了云烁一眼,“当初我们几个还怕顾二日后无法科举,私下还在琢磨着怎么想办法给他举官,谁知道啊,”又看了看顾清林,“你小子竟然是哥儿几个里面最早当官儿的!”
顾清林闻言有些错愕,他并不知道兄弟朋友们私下里为他打算的事情,此刻只觉心中一股暖流,既为自己感到幸运,也为原身顾清林身边有能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
云烁见沈随如此替顾清林着想,心下自也是高兴,笑着说道,“沈小将军也不错啊,我前儿在太子那里,太了还同我提及了东大营剿匪的事情,难得邢名那一根筋竟然还特意夸奖了你。”
邢名是东大宫主将,先前本是云老将军手下的前锋,后因军功升迁之东大宫,此人以骁勇著称,但也是出了名的耿直,从不屑官场奉承那一套。按说这样的人在官场上是走不久的,但好在云老将军和云家军的名头够硬,以云烁眼下的恩宠程度,无事也无人前去同他寻晦气。
这事儿沈随也不知道,听云烁这样讲,兴奋的脸都红了,“真的吗?邢将军真的夸我了吗?可我在宫里的时候他明明对我嫌弃的不得了!”
云烁淡淡一笑道,“那你是不了解他,出了名的死鸭子嘴硬。”
几人说笑几句,沈随便将话题引入了正轨,“不瞒大将军,今日邀你们来,一为叙旧,另外实则也还有另一件事。”
顾清林问道,“什么事?”
沈随冲屋外大声招呼了一声,“来人!”
门外应声进来一名府兵装扮的军士,沈随道,“去,将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那军士领命去了,不多是捧了一个细长的盒子回来。那盒子看起来似乎是紫檀木的,颇为华贵。顾清林虽不知是何物,但云烁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这盒子似乎是用来盛装兵器的。
果然,沈随打开那盒子,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便呈现在几人眼前。
顾清林对兵器一窍不通,因此十分的茫然,便是云烁也有些疑惑,因为这刀看起来只不过是普通制式,初看之下并无异常。
沈随见两人疑惑不解,便将盒子朝云烁那边推了推,“大将军不妨将刀拿出来细看。”
云烁依言将刀拿了起来,乍一上手便感觉到了不同。
这刀的手感与普通官制的刀具不同,重量上应是要比普通官制的轻一些,可单看外形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细看下来色泽上要比官制的光泽度稍好一点。
云烁身在军伍,战场杀伐之人自然知道这轻的一点点分量对于战场意味着什么。因此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面现肃杀之气。
沈随见云烁变色,便知道他一定是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于是问道,“大将军可发觉有可不妥之处?”
云烁点点头,抬头看顾清林一脸询问的目光,便将刀也递给了顾清林,又说道,“外观酷似官刀,可手感要轻上一些。这刀绝不是出自官制。”
沈随忙点头不叠“对对,我爹也是这么说”,然后又道,“大将军请随我来。”
又起身引着二人来到另一处房间,房间两侧陈列着各种兵器,在当中一处位置上有一处身着甲胄的假人。看起来似是一处练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