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们纳兰家有一种用真火特制的丹药,名为‘红光丹’,可以用来打通体内八脉,刚好我想要那个东西,故而等到了第三轮,你给我安排的第一个对手,不论强弱,如果我能赢,你便给我三粒红光丹,如何?”李朔月笑着道。
她如今已然打通玄脉,并且手中掌握着天下仅存的三部冲脉术,甚至,在乘坐飞舟前来罗浮的途中,她便已经摸透了冲破体内第五脉小河脉的方法,但尚缺一种能燃烧体内八脉淤堵的烈性丹药作为辅助,而据她所知,此类烈性丹药中,唯有纳兰家所专门产的‘红光丹’最为有效。
她对此丹势在必得!
因而,就算王朝曦不想要辟火珠,她也有了参加鉴火大会的理由。
只不过现在,既然要两者兼得,自然只能是另辟蹊径了,巧的是,纳兰春雪自己送上门了,这个骄傲的大小姐最是受不了他人的无礼与轻视,要是用用激将法,再谈谈条件,说不定可行。
“那若是你输了呢?”纳兰春雪冷笑一声。
红光丹固然有助人冲脉之功效,但此丹乃五等以上本命真火历经九九八十一天煅烧而成,药性极烈,普通人难以消瘦,通常只在冲击玄脉之后的八脉方才开始使用,并且境界越高,使用时便越稳妥,不然一个不慎怕是脉还没冲开,体内的八脉就已经被丹药药性烧断了,不死也要重伤。
看李朔月这样子似乎也有冲脉的需求,但她才什么境界?要红光丹也便罢了,还要三粒?她不怕死吗?
当然,这并不在纳兰春雪的考虑范围内,就算李朔月真的是自己寻死,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三粒红光丹纵然价值不菲,但她堂堂纳兰家大小姐,还是拿的出来的,但问题是,李朔月又能给她什么呢?
“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我不可能输。”李朔月神色淡然,自信得可怕。
纳兰春雪气笑了,“你既然都说了你不可能输,那我为什么要与你打这个赌?当我心善,要施舍你那三粒红光丹?”
“要是你真的心善,我也不会拒绝啦。”李朔月一笑,“不过嘛,虽然我觉得我不可能输,可你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你只会觉得我不过是在自以为是、信口开河,所以你还是会答应,不是吗?”
“你以为你很聪明?”纳兰春雪冷冷道。
李朔月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讷讷地道:“…还行吧。”
“如你所说,我确实不相信你能赢,但你还未说你若是输了的话,你能给我什么?”纳兰春雪轻挑下巴,淡淡道。
“我刚才说了,我不可能输,所以…”李朔月笑道:“我从未想过交换的条件,换句话说,也就是你提出的任何条件我都无条件接受,我会随你处置,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往西,如何?”
她这样说,与若是打赌输了,便给纳兰春雪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没有什么区别,在这场赌局中,她需要付出的代价显然已然大大超过了三粒红光丹的价值,这也足以令人看出她对第三轮第一局比试的输赢有多么自信。
这甚至给纳兰春雪一种李朔月说不定无论遇到什么对手都能赢的错觉,她隐隐感觉不该答应这个‘必输’的赌局,但越是这样想,她便越是不服气,这丫头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她怎么可能被这样被其唬住?
一念及此,纳兰春雪便松了口气,收敛心神道:“好,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