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离言周身魔气如汹涌怒潮翻涌,身体急剧膨胀得好似一个随时会爆炸的气球,眼看就要引发一场毁灭性的自爆时,一道破风声骤然响起。只见一道圆滚滚的身影,如同一枚炮弹般朝着宫殿疾射而来。
“哗啦”一声,滁七这只胖乎乎的水怪,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宫里。
“滁七!快点替本君杀了这些人!”正准备自爆的离言看到滁七的赶来,心里有了希望,憋住一口气,等着滁七替他解困。
然而,当滁七那圆溜溜的眼睛瞧见了离言那滑稽可笑、膨胀如球的模样,顿时忍不住“咯咯咯”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又响亮,在空旷的宫殿里来回激荡。
“哈哈哈哈,离言呐,你瞅瞅你自个儿现在这副尊容,跟个大肉球似的,跟我有的比了!”滁七一边笑,一边在原地蹦跶,肥硕的鱼尾拍打着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你!”
本来看到滁七赶来,离言心情死灰复燃的兴奋不已,以为自己又多了个帮手,然而滁七的嘲讽,让他还没飞到半空的心情又狠狠砸落地上。
离言此时双眼通红如血,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绝境,他恶狠狠地瞪着滁七,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滁七,休要在此张狂!!你就不怕死吗?别忘了,我死你也活不了!”
滁七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大笑着,那圆滚滚的肚子随着笑声一颤一颤的:“哎哟喂,你可拉倒吧!就你这副熊样,还想拉大家陪葬?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着,滁七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慢悠悠地朝着离言晃了过去。
离言见状,疯狂地催动着周身魔气,那黑色的魔气如同一头头张牙舞爪的恶魔,咆哮着肆虐开来,他的身体更是膨胀得愈发厉害,封印在他身上的符纸也即将摇摇欲坠,周围的空间被扭曲得好似破碎的镜子,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哈哈!你们很快都死无葬身之地!”离言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可滁七却满不在乎,反而加快了速度,嘴里还嘟囔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自爆法。”眨眼间,他就来到了离言身前。
只见滁七狡黠地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嘴角一勾,露出一丝坏笑,紧接着,他猛地转身,肥硕无比的屁股朝着离言狠狠坐了下去。
“你这肥鱼,竟敢……”离言的话还没喊完,就被滁七这重重的一屁股给压了个正着。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恰似气球被尖锐之物刺破,离言身上那疯狂涌动的魔气瞬间如泄气的皮球般,被挤压得四处迸射,他那膨胀得不成人形的身体,也像被扎破的水袋,迅速瘪了下去。
离言被压得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骂道:“滁七,你居然没事?……你不是被我种了烙印在脑袋里了吗?咳咳……起开!这不要脸的肥鱼怪……”
滁七却轻松地扭动着身子站起身来,用鱼尾拍了拍屁股,一脸得意洋洋地说:
“哼,跟本鱼怪斗,你还差得远呢!想自爆?先问问我这屁股答不答应!你给我下的烙印,早就被从姐姐解了,就你还像个傻子一样,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呢”
原本剑拔弩张、紧张到极点的气氛,因为滁七这突如其来的搞怪举动,瞬间变得荒诞又滑稽,众人高悬着的心,也都不禁松了下来。
离言被滁七压瘪后,虽暂时无法自爆,但他眼中的怨毒丝毫未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嘴里不断吐出带着魔气的黑血。
“你们……你们都别得意得太早!”离言声音沙哑,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滁七在一旁抖了抖身上的水珠,不屑地撇嘴:“都这时候了,还嘴硬呢?你就别垂死挣扎啦!”
从茗明和兰溪南等人缓缓围了上来,警惕地盯着离言,防止他还有什么动作。
从茗明目光冰冷:“离言,善恶到头终有报,你这是自食恶果!”
离言发出一阵干涩的惨笑,笑声中满是不甘:“死?哼,我不甘心呐!我谋划多年,为的就是这天下,却败在你们这群人手里……”话未说完,他突然猛地抬手,一道黑色魔气如利刃般朝着兰溪南射去。
兰溪南眼神一凛,迅速举起长枪抵挡。“铛”的一声,魔气与长枪碰撞,溅起一片火花。
就在众人注意力被吸引时,离言竟化作一道黑烟,朝着从茗明扑去,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黑色匕首,直刺向从茗明咽喉。
前世今生,既然他得不到,就一起毁灭吧!
“不!”刹那间,兰溪南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小心!”滁七见状,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如同一团肉弹般飞速撞向离言。离言躲避不及,被滁七狠狠撞飞。
然而,离言仍不死心,他在空中强行稳住身形,再次凝聚魔气,准备发动最后一击。
但此时,他的力量已大不如前,魔气闪烁不定,显得十分虚弱。
“去死吧!”兰溪南嘶吼一声,枪尖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如同一头愤怒的蛟龙,带着破风之力直逼离言后心。
离言试图躲避,却因刚才被滁七撞击而动作迟缓,长枪直直穿透他的胸膛。
“啊!”离言发出一声惨叫,黑色的血液顺着长枪流淌而下。他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兰溪南心有余悸,咬牙切齿地吼道:“你敢伤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猛地一拧长枪,离言的身体随着长枪的转动剧烈颤抖,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面上,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随着长枪抽出,离言的身体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直直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