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耳熟,几乎不用多想,一个人的名字在眨眼之间已经浮上芹泽鸭的心头,让他的心脏重重一跳,
原本胜券在握的人骤然瞪大眼睛,缓缓转头看向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人,额头冷汗直冒,脸色惨败得活像白天遇见了鬼,
“土、方、岁、三!”
芹泽鸭咬紧了牙,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怎么可能!?现在这个时候,这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明明应该、他明明应该、
“应该已经死在赶来这里的路上,对吗?”
直面设局伏杀近藤局长、还想要自己和总司命的敌人,土方岁三冷着一张脸,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他看着芹泽鸭,就像在看一个注定会走上末路、注定会灭亡于此的死人。
心中所想被人抢白,那个人还是他最为忌惮的土方岁三,芹泽鸭眸中闪过一抹厉色,面上依旧维持着不敢相信的模样,暗地里借住羽织宽大袖摆的遮挡右手悄悄摸向刀柄,
“你安排的队士都已经被挡在路上,如果我是你,就会乖乖听话放弃抵抗,这样还能死得痛快一点。”
土方岁三一边以言语分散、动摇芹泽鸭的心志,一边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在芹泽鸭企图反抗的刹那他已经提前捕捉到信号,手中那把名为“和泉守兼定”的打刀脱鞘而出,瞬间斩断敌人的衣袖,并顺势架在了芹泽鸭的脖子上,强行制止他所有的动作,
“你输了。”
土方岁三夺去敌人的佩刀,试卫馆剑士们一拥而上,将失去武器的芹泽鸭彻底制住。
首恶当场被擒,冲田总司和近藤勇没费多少劲就把失去斗志的水户派剑士制服,同土方岁三汇合,
至此,试卫馆一派赢得彻底的胜利,这场开始得突然的新选组内乱亦突兀画上了终止符,芹泽鸭从设局到被抓,前后都没超过半个月。
不知道哪个试卫馆的剑士拿出绳子在芹泽鸭背后交叠的胳膊上绑了两三圈,冲田总司凑过来看了一眼,拿起剩下的大半截绳子又多绕了几圈,力求让芹泽鸭失去所有逃脱的可能,近藤勇随手拿袖子抹掉刀上沾染的血迹,把刀收回刀鞘,随后接过现场指挥权,
“阿岁,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土方岁三瞥了眼玩的正开心的冲田总司,答道:“敬助正在外面看着,水户的人都已经落入我们的掌控。倒是近藤桑你,没有受伤吧?”
“土方桑是在小看我吗?”给绳子系结的冲田总司忙得不亦乐乎,但也没忽略这边的动静,头都不抬地大声嚷嚷,“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到近藤桑!”
土方岁三:“……”
近藤勇摸摸脑袋,朗声笑了起来,“哈哈哈,确实多亏了总司。”
冲田总司忙完手头的事,站起来朝土方岁三丢去一个自信的眼神,然后指了指被收缴武器全部制服的水户派剑士,问道,“那这些人该怎么办,要……?”
他伸出右手大拇指,在自己脖子前划出一条平平的横线。
土方岁三同样看向近藤勇。以他的想法,这些人效忠的对象是芹泽鸭,就算绕他们一命,保不齐会不会心怀不满,在日后对近藤不利,重演芹泽鸭叛乱事件,
最无害的处理办法就像冲田总司比划的那样,全部斩杀,一了百了,
但以他对近藤勇的了解,恐怕……
近藤勇看了眼周围失去武器背负双手跪了一地的剑士们,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水户派的剑士占据新选组将近一半的人数,一百多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