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儿忍不住偷笑:“懂了,下次看破不说破。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阮白泠害羞的装咳嗽掩盖尴尬:“你们今天回村?”
“这不是家里收红薯,忙不过来了么,我们就回去帮忙几天,孩子也只能先请假几天,好在夫子这几天也生病,私塾成天让他们背书,回乡下背书也一样。”林哥儿解释说。
阮白泠:“我说呢,你平日里最注重的就是孩子的学习,怎么舍得请假带着孩子回村,原来是夫子生病了……”
不过村子里前阵子就开始收红薯了,只不过这一年大家基本都种红薯了,种的多,忙不过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收完的。
这次几个村子的红薯都运到他们村了,他们村子还盖了两个大仓库,还加盖了厂房,多招了许多的临时工,他们投入更多的资金。
好在这一年开酒楼赚了不少钱,资金充足,完全不用担心资金问题。
等到红薯粉条和淀粉生产出来后,一部分会拿到集市的摊位去卖,另一部分送到城里的各个铺子里,第三部分则是送到赵黄虎那边,赵黄虎开通了一条从省城到县城的卖味精的路线,前段时间他跟顾安知商量,顺便带上红薯粉和淀粉。
顾安知说他们就是赚批发的钱,价钱虽然低,但是省事,薄利多销。
阮白泠家的地现在都是雇人帮忙种帮忙收,花不了几个钱,他原本也想劝林哥儿也雇佣人去种地,免得每年春种秋收的时候还要往村里跑,耽误摆摊生意也耽误小孩子的学习。
但是顾安知没让他说,毕竟林哥儿摆摊生意再怎么红火,一个月虽多不超过十两银子,不像他们酒楼一个月二三百两银子的赚着,就算林哥儿负担的起雇人种地的钱,也不舍得花这笔钱。
说了之后影响感情,还是少说吧,毕竟他在县城就这么一个朋友。
阮白泠还不服气,还说酒楼那些人都是自己的朋友。
顾安知忍不住叹气,跟他说他们对你客气,只是因为你是老板,根本没把你当朋友。
阮白泠一想也是,之前喜哥儿就是,他就是投入太多感情了,后来对方犯了错,也舍不得,只想着帮忙。
现在他带的新徒弟们,他教的时候就尽心尽力的教,但是不像是朋友那般相处了。
林哥儿有一次去找他,还说他有师父的样子了,都学会端架子了,怪不得新来的徒弟们都听他的话。
……
晚上顾安知放学回来,先去酒楼书房写先生不值得课业,等写的差不多了,也到酒楼打烊时间了,他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个会。
“前段时间喜哥儿犯了错,签了合同,还要偷偷离开,所以我们要对他进行处罚。”顾安知让喜哥儿过来:“罚你两年的工钱,你这两年继续在这干,依旧包吃包住,但是不给发工钱了,如果你不同意,现在就走,要是同意,就好好干,等到两年过去了之后,你的工钱继续从两钱银子开始算,咱们酒楼的工钱,厨房里的学徒都是从两钱银子一个月开始,逐年递增,多干一年多涨二钱银子。店小二每年多涨五十文,其他杂工就每年住涨十文,干的越久,开的工钱越多。”
红姐他们到酒楼之后先开的也是二钱,后来阮白泠说看他们太累了,都涨到六钱银子算了,他们赚这么多,一个月才给人家二钱,太少了。
红姐他们就从六钱银子开始往上涨,新来的学徒从二钱银子往上涨。
新来的学徒听到每年都涨二钱银子,兴奋的脸都红扑扑的,都忘了处罚喜哥儿的事了,纷纷低头窃窃私语。
喜哥儿开口说:“我觉得两年太少了,加到三年或者五年都可以,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之前他们没有处罚喜哥儿的时候,喜哥儿知道自己错了,并且每天都被内疚折磨,不仅内疚,还觉得自己太傻了太笨了,差带就被人骗走卖了,每一天都想死。
那天他跟阮白泠说他要离开,其实不是想回村,而是投河自尽来着,现在惩罚他了,他活着就有奔头了,为了赎罪也得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