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思鹋听了沈松雁的说话,眉头有点绷紧,然后表情有点难为情的笑了一笑,对沈松雁说︰
「这有那么难说的吗?也罢,那我换个问题,那个你喜欢的人是怎样的?你为甚么会喜欢她?」
听了卢思鹋的问题,沈松雁将视线移离卢思鹋,仰望着钟楼塔外星空,回想起记忆中与卢思鹋在联校象棋比赛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然后再对就在他眼前的这个活生生的卢思鹋说︰
「她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外表,有一把亮丽的黑直长发,有一双迷人的的眼晴,有水嫩细致的青春美肌,还有斯文而带点磁性的声音,她的笑容就如满月时的明月那样皎洁耀目;但是,比起这些外在的美,我最喜欢的是她内在的真﹑善与美,遇到我这个缺乏与女性相处经验与技巧的木讷﹑戆直的男校生,她不单止没有嫌弃,反而在与我相处的时候处处展现出无比的包容与循循善诱的接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很舒服,有一种暖在心头的感觉,和她相处久了,我发现自己好像被吸引着的磁铁那样,总是想和她待在一起,无论去那里,无论做些甚么,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就会感到无比的快乐;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就会感受到她那发自内心的甜美可人;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甚至会不想时间过的那么快......很多时候,在与她相处后在车站和她分别的时候,当我走开了一段距离之后,我都总忍不住会愉愉的回望她,甚至我午夜梦回时都会回忆起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重温那一段又一段我和她一起走过的路。我感觉她就像是上天赐与我的礼物一样,我能在枯燥艰苦的高中生涯中的最后阶段遇到这样的一个她,这是我的荣幸,我甚至将之看成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卢思鹋听罢沈松雁的回答,心中感动得双目泛起一层薄薄的泪光,她尝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将目光游离于沈松雁的脸上,然后以带着磁性的声音轻轻地说︰
「所以嘛,其实说出自己有喜欢的人也不是过么难吧,我也不暪你说,其实我也有,嘻嘻。」
沈松雁对卢思鹋的回答有点惊讶,他冲口而出的追问︰
「啊!原来你也有...也有喜欢的人,不知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卢思鹋低头想了想,然后嘴角带着一丝丝的甜美笑容,回答沈松雁说︰
「他嘛,对我来说就像《雅歌》中的所罗门王在书拉密女心中的地位一样,在遇到他之前,在女校长大,渡过青春岁月的我,从来没有想象过会与同龄的男生这样的接近,尽管他很多时都表现得傻傻戆戆的,但不知怎样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总能点点滴滴的带给我无尽的温暖与幸福感;和他一起,我甚至慢慢的对他产生了依赖,很多事情都想他一起做,很多地方都想和他一起去,和他在一起,无论是傻傻的去拍贴纸相,暖暖的吹着海风望着海湾互诉心事,甜甜的手牵着手走过海滩,抑或是其他那些朝朝暮暮的与他日夜相对的日子,都让我感到直入心扉的甜与温暖。我和他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而相识﹑相交﹑相知,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我亦不知道他敢不敢和我走到相恋相依的阶段,但是,我却很乐意把我宝贵的青春与纯洁的爱情...真诚地奉献给他—我心目中的所罗门王。」
沈松雁对卢思鹋这样直白的回答感到又惊又喜,他知道卢思鹋说的就是他,他知道卢思鹋喜欢的人就是他,他知道卢思鹋就在他面前以近乎直接挑明的方式让他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他。就在沈松雁的思绪仍有点混乱,不知如何回应是好的时候,卢思鹋以她晶莹的眼珠望着沈松雁有点恾然的双眸,以带着磁性的感性声音乘机追问沈松雁说︰
「那你呢?你准备好让你喜欢的人知道正式和你喜欢她?和她一起踏上恋爱之路了吗?我亦不知我的所罗门王准备好勇敢的踏出关键一步去跨越书拉密女的庭园中那虚掩的门关,在庭园中一起去享用书拉密女为他准备好的那最醇的酒,最香的香料,最甜的果子了吗?」
沈松雁被卢思鹋这直白而尖锐的提问所惊吓到,尽管他对卢思鹋在他面前以近乎明示的方式表明她喜欢的人是自己感到兴奋,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令沈松雁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双腿及双手都开始在颤抖,连他的牙关都在抖震,他以他那抖震着声音断断逐逐地回应卢思鹋︰
「思鹋,我...很高兴听到你说你在和你...喜欢的人相处的时光里感到温暖和幸福...我...我......」
卢思鹋见沈松雁紧张和害怕得连很牙关到大腿都在颤抖,连忙地以温柔的声音安抚沈松雁说︰
「啊,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我是会吃人啃骨,抽骨吸髓的洪水猛兽吗?你先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你先给我坐下来,我们就坐在这钟楼塔的镂空平台上,看看外面的月光,看看圣堂山上下的风景,待会再讨论刚才的问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