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瓶子藏好,大步走进了迪奥的公馆。
周围盘踞的黑部人士们谨慎地盯着我,私下偷偷交谈着什么,我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扬起笑脸打了个招呼。
站在门口的守卫走出几步要看我的身份证明,但当一看到我脸时,他一愣,随机让出了通道,连搜身都不敢要求。
我仗势快速通过,回到别院来准备给迪奥的惊喜。
迪奥有喝睡前酒的习惯,我偷偷将瓶子里的液体混到他要喝的酒里,摇晃均匀后倒在了杯子里。
看着浑红的液体停止旋转,我诡异一笑,开始寻思着等下如何让听话的迪奥做些“听话”的事情。
他想要我的身子,这是绝对要惩罚的,然后便是让他在痛苦中挣扎,只有听令于自己才能停止毒药侵蚀,这样,我便能让他听令自己,提前把替身散播计划提前。
不可以再在迪奥身上花时间了。
作为一个不可能有羁绊的暗裔,从伦敦起,我的心开始动摇,甚至已经开始对振兴计划的可行性产生质疑。
我不可能让他破坏了这万年来所肩负的孤寂和信仰。
我不断地整理思绪,暗示自己的坚定。
可不知为什么,心脏总是不听使唤的发烫。
我眸色深沉,耳畔传来渐响的脚步。
来者不言而喻,我立马摆好酒杯,换上一副语笑嫣然的模样,回首对着他行礼:“迪奥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迪奥站在我的身后,他穿着黑色紧身衣,衣服勾勒出他完美的胸肌和起伏的肌肉,流畅的线条袒露无疑。他嘴角噙着莫名的笑,眼神狂傲,慢慢地走向我。
如此开放坦诚的身体,令我滞了一息,心里暗骂他是个魔鬼。
几近病态的白皙皮肤,金色拖尾短发,配上完美身材比例,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抵御现在的迪奥。
他注意到我炽热到有些赤果果的视线,扬眉道:“怎么,好看?”
我立马收回视线,干咳了一声,从未感觉口舌如此干燥,“没有……不,我的意思是,大人平时也很好看。”
迪奥笑而不语,坐到了沙发上,勾手让我把酒盏送来。我端着盘子靠近,随后又问道:“晚上没有侍寝婢女吗?”
看迪奥早上的情况,他不信任任何人,吃食都会让别人先试毒。
平时夜酒也是一样的,所以我还是侧面性的提了一嘴。
“有。”
“在哪?”我左右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别人的身影。
迪奥扯了扯嘴角,“我眼前。”
我愣了愣,立马换上生气的表情:“迪奥大人,除了这个不可以外,其他我任由你差使。”
“哦~”迪奥似是觉得我扫兴,长腿自然交叉,“那把酒盏给我吧。”
我把酒盏递了过去,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喝了酒后的动作。
然而,酒盏停在了唇边咫尺的地方,控制它的主人抿唇微笑,笑容隔着玻璃杯变得时而扭曲。
迪奥没有喝,而是摇晃着酒盏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这视线直白锐利,似乎将我从里到外看了个干净。
像是猎手满怀兴趣地欣赏自己的猎物。
我被看的心底发毛,开口问道:“怎么了……迪奥大人?”
迪奥低笑一声,两指一拉,抵住了我的下巴。我心觉不对,奈何他根本没留有余地,强硬掐住我的脸把那杯酒灌了下去。
!
我猛地推开他,猛冲到垃圾桶边开始抠喉咙。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燥热随之而来,席卷了我的所有感官,我感受到炙热难耐,头晕目眩,连看天花板都是扭曲的。
完了。
我仅剩的意识告诉我,这并不是什么好预兆。
我大口喘息着,脸逐渐发热,全身酥麻不已,连衣服布料拂过的地方都酥痒难耐。
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开始湿润,四肢发软无力,我瘫倒在了地上。
迪奥坐正在了沙发上,双手交叉玩味地看着我:“怎么,酒里下了东西?”
我隐忍不发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浑身难受的要命。
卡西斯果然没有骗我,确实一滴能让人服服帖帖,这玩意太烧人了,刚入口就发作。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狠狠咬牙,想要站起却徒劳无功。
无奈,我只能瘫在原地,抬起泛红的眼眶看他:“你知道我给你下药了?”
“不知道。”迪奥摇摇头,嘴角挂笑,“但我用任何东西前,都习惯让人试毒——早上你也看见了,谁知道你还是蠢笨如猪。”
啧。
确实是这样,还是我大意了,以为上完酒离开就成,然而今夜迪奥吃死了我,我根本没意料到这点。
糟了,大脑一片昏沉,连思维都开始乱七八糟,全身如蚂蚁啃噬,体内又燥热无比,喉头忍不出发出了一声呻吟。
迪奥挑眉:“给我下药,你这是要勾惑我?”
这一声呻吟娇媚到我自己都发了愣——这是我能发出来的声音吗,这药效……怎么看都像……
媚药啊!
这一切突然跟我在现代时所看的,前人留下的乱七八糟的小书情节如出一辙,虽没见过,但应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