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欲壑难填。
季临渊眼眸里的欲望和癫狂压垮他冷静温柔的表象。
直接看他乱七八糟的模样,应该会很赏心悦目。
再深点,再狠点,吃了他。
“阿初,可以吗?”
季临渊闭眼鼻尖蹭了蹭,轻轻咬了一口沈之初的脖子,位置刚好在那颗小痣上,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
缓缓地舔/舐着。
“???”
“!!!”
沈之初大惊失色,如临大敌推拒:“不行!”
季临渊也不意外,“哦”了一声,居然没有继续。
他温柔轻佻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夜冷了,阿初该睡了,回吧。”
沈之初低着头,走两步一回头。
“怎么?不想回去?”季临渊挑眉,轻佻地朝他张开双手,“过来,但我不一定能保证……”
季临渊后一句话没说完,笑看着沈之初,沈之初连忙缩回眼神。
他只是这么看着都像正在进行时一样。
“我,我回,回去了。”
沈之初闷声闷气地,根本不敢抬头,埋头就是一阵猛冲,三步并作两步地回到厢房,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不是?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沈之初疯狂挠门。
他刚刚差点以为季临渊要硬来了,心底隐藏的一丝恐惧浮上来,还有心悸。
沈之初靠着门站了一会儿,啪得一声拍了下脸,重的都能听到声,他给自己物理降温,等脸上的热度散下来后才爬回榻上。
直到沈之初意识沉沉,季临渊也没有回来。
只有季临渊不知在什么时候点燃的檀香余烟袅袅。
*
沈之初有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沈之初是打死不敢从树上下来,抱着树枝粘在树杈上扯都扯不下来。
“阿初,下来。”
“我不。”
沈之初坚强地抱着树枝,坚决要与树枝共存亡,仿佛树下风度翩翩,站在厚厚的机缘叶上,青丝半扬,眉眼间散落些许温柔的季临渊是什么刀山火海,下去就是一个粉身碎骨。
“……”
许久没有声音,沈之初一咯噔,探头朝下望,却只看到一地的空落叶。
一只手探过他紧挨着树枝的前身,拧过他的脖子向侧面,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面前。
“阿初莫不是以为,你不下来我就上不去了?”
这眉,这眼,这带感的声音!无一不是在沈之初的审美点上蹦哒。
沈之初有点扛不住,刚想张口继续破坏气氛,摸在他脸颊的手指顺势伸了进去。
“唔?”
季临渊眼眸深深,咬着耳朵尖诱哄着:“阿初说话不好听,低吟的声音倒是很好听,不喜欢吗?喜欢就要好好的说出来啊,阿初。”
不是,哪里,咳,哪里喜欢了?
沈之初不由自主地舔,心里恍恍惚惚开始动摇。
不是都说是梦了吗。
既然是梦的话,那放肆一点,季临渊应该不知道吧?
沈之初看着梦里季临渊的模样,神色恍惚。
就是个梦,说不定我就只是饱暖思那啥欲,做了也就没啥事了。
不是说了吗?男人得不到的最牵肠挂肚。
我要是得到了,也就不用想了吧。
沈之初狠了狠心,撑着树杈半抬起身,紧闭着眼,睫毛一个劲儿地颤,嘴也掘起老高。
等了半响都没亲到人,只能睁开眼。
这一睁,梦醒了,沈之初不知怎么的,跑到了季临渊的榻上,双手双脚地缠在人身上,嘴都要伸人脸上了!
沈之初脸红爆炸,他惊诧地唔了声,轻手轻脚把手脚收回来,屁股一挪一挪地移到榻边上,半个身子都在外边。
移到安全地带,沈之初才安心震惊。
【嗷!我是疯了吧!末世三年又不是没见过男人,遍地都是男人!干什么啊沈之初!!你是不要命了啊!你竟然敢肖想反派!嗷啊!!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是好色不要命啊!】
【可是我还是没亲到。】
【亲什么亲!亲你个大头鬼!我看你是色魔上身!】
【这是第几次了?数一数,第三次做梦了?我原来是这种人吗?事不过三啊!我还是别睡了,万一扑上去多尴尬,季临渊掐死我怎么办?】
沈之初无声地呐喊,一只手如梦中一般扣住他的腰,把他拉了回去。
沈之初听到季临渊低哑的声音。
“阿初,快睡。”
沈之初哪睡得着,就这么干瞪着眼到天亮。
起来的时候眼底一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