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壬仙宗最近可不得了,谁又能想到堂堂云水天第一大宗门,竟然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儿。
这下凡间的茶楼的说书人可是有的写了。
茶楼因此场场爆满,坐满了好看热闹的修士凡人。
“哎哟卧槽,顾愉白这一世英名可全毁于一旦了?”
台下的观众看着台上的说书人,说书人能赚银子,在台上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观众好看戏,在台下嗑瓜子都嗑了一大堆,兴奋地两眼放光。
两方都兴致高昂得很。
“那什么?离火宫的大小姐居然说他修习了媚术!卧槽!你听听,这可是魔族修士专门为了吸人精气采补才修习的法术,谁家正道修士修这个啊?!”
“可不是,还是云水天第一大宗门,咱云水天的脸都被他们丢光了,还不如让出第一宗门的位置。”
“这南宫柘也是,堂堂一宗之主,这点儿是非都分不清,白大小姐说要人就给呗,一个宗门弟子,还为此得罪了离火宫,简直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这话说得在理,顾愉白可不是那个芝麻么?”
“哈哈,你这嘴儿,怎么这么损?南宫柘舍不得顾愉白不是很正常吗?顾愉白结丹期第一的名号,现在还挂在云水天的石碑上呢?这换哪个宗门都舍不得。”
“哎?你们说,这顾愉白是不是当真修习了媚术,不然怎么可能桃花缘这么好?我看他也就是不好男色,不然我们是不是也见一个爱一个?”
“哎哟卧槽,你存心恶心人是吧?我就是和你,我都不会和他!天道大同,谁家有这心思啊?”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他怎么那么轻易的让所有,是所有见过他的女子都倾心于他?这不太正常吧?”
“不知道,一个正道修士,修习媚术,魅惑女子,嗯......听着就挺不齿的。”
“白家小姐这下子也是做了好事了,她这么一掀顾愉白的老底,我要是他,现在门都不出一个。”
“六壬仙宗是惹上硬茬了。这云水天,怕是要变天咯!”
“嗨!那关我们什么事儿!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灭了一个六壬仙宗,就有无数个六壬仙宗取而代之,你没瞧着云水天其他门派都已经蠢蠢欲动了么?”
“怎么说?”
“神风书院已经把此事扩散了,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知道大宗门的这些事的?那还不赶紧捂着?”
“神风书院在六壬仙宗安插了弟子?”
“这不是很正常么?宗门之间表面笑嘻嘻,私底下可都是恨不得干掉对方上位第一宗门的,就是为了坤元大世界的奖励,也得趁火打劫啊?所以这不才说六壬仙宗不好过么?离火宫天高地远,就算要找麻烦,这需废点功夫。云水天其他宗门可不一样。”
“顾愉白是完了!不过听说也在那天,南宫宗主的小弟子回来了?以练气期活着回来,估计也是个天才,南宫宗主运气可真好,一个弟子惹了事,还有另一个弟子顶上!”
“是吧?本来该马上就去检测的,云水天的石碑说不定也会变化,但前几日那事儿整的,整个六壬仙宗自顾不暇,这七宿楼的事儿也就耽搁了。”
“说起这事儿,好像听说那弟子带回了一个长得挺好的修士,我记得,前一段时间也传过,这位温柔的外门大师兄还没入内门的时候就从外带回来个修奴,那修奴长得干巴巴的,但胜在乖巧,眼睛也灵,和其他修奴不一样,怎么?那一个不要了?当初不是传得轰轰烈烈的,说那温柔大师兄情窦初开,情劫已到,爱得轰轰烈烈的,恨不得走到哪带到哪儿,一步也离不得么?这么快就变啦?”
“嘘!嘘!小声点,那修奴跟着一起进元空古境了,但是估计不知道是一成的存活的几率,可能被其他修士当软柿子捏了,这没办法,那修奴是凡人,早死晚死都得死。反正季临渊这情伤是伤定了。”
“何止,当初我们只知道那修奴叫阿初,但不知全名如何,但这位,有全名季临渊不叫,还是叫着阿初,听我在六壬仙宗的朋友说,看着这位客卿沈之初的表情和修奴阿初的表情一模一样,甚至还带着些怀念。”
“啊?这?替身?”
“这在修界很正常吧,修者这命都挂裤腰上,说不定因为一场斗法,一次秘境,一次夺宝,就没了。道侣之间过不去的,也会找个相似的。”
“那......那个客卿阿初知道这事儿吗?”
“这能让他知道?那客卿跟着季临渊的黏糊劲儿,肯定不知道啊!”
“啊!这?”
“季临渊那么温柔正直的人,谁受得住啊?他要真想留人,还有留不住的?”
“六壬仙宗的事儿还真多!”
“没六壬仙宗,我们怎么吃瓜?”
......
这么热闹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爱看热闹的沈之初。
但沈之初没想到热闹就是他自己!
沈之初脸色古怪地把头上的帽檐压下去点,黑纱完完整整地遮住了他的脸,他前脚才刚想埋进去,听了一嘴儿前脚还没落地又收回去。
【这是什么?我是我自己的替身?我是我自己的白月光?这就是传说中的替身文学?我怎么听着怪尴尬的。】
别人的热闹好看,自己的热闹就不好看了。
沈之初从容地收回脚,转身朝其他地方走去,但他忘了身边还跟着季临渊,这一转,直接就撞到季临渊身上。
而且,季临渊可不像他一样戴着斗笠。
沈之初喜欢藏拙,这么张扬的外貌形象可不利于他藏。
季临渊就不一样了。
季临渊十分善于用他的脸,现在所有人都对季临渊的形象性格印象十分固定,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很难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要不是沈之初见过季临渊疯魔的样子,也会慢慢忘记书中的描述。
季临渊现在没戴斗笠,他也从不戴这玩意儿。
他一出现,茶楼里认识他的都噤声了,没一会儿,才有熟悉他的人上前打招呼。
“季道友,可别来无恙啊?元空古境一行,我们可都担心你呢?没事儿吧?走,请你吃酒,为你洗尘!”
南宫柘作为师尊,在季临渊回来几日后,忙着处理顾愉白的问题,这寻常弟子都会有的待遇,季临渊自然没有。
季临渊没有,这平日和季临渊交好的修士就看不过去了,扬言要给他办一个,现在正好遇上了,便一起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