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一声呢喃从的场贵子唇间溢出。
杀生丸闻言连忙收起尖利的牙齿,鼻间送出一口气,他错开头冷淡的双眼似一浪掀起一浪的幽深海面。
的场贵子眼中浮现几分好笑,她揉捏着杀生丸的脖颈:“抱歉,让你担心了。”
杀生丸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的场贵子受伤的右臂,的场贵子知道这是他的回应左手抱起他带着濡女启程返回芜山。
两天的日夜兼程,一个暖阳高照的午后的场贵子终于返回芜山。
月白和服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色,右臂衣袖从中断裂。
十六夜、狐之助与犬夜叉在见到的场贵子的第一眼便一窝蜂地围了上去,这是她们头一回看见的场贵子受伤。
狐之助从未忘记上一个小世界的场贵子泣血的样子,如今那染血的和服犹如白露映染夕阳刺眼极了。
日夜不眠地赶路使得的场贵子的眼下泛起青黑,失血过多造成她的唇色苍白脸颊毫无血色。
狐之助见到她这副模样不免想起上个世界病怏怏的她,他蹙眉围着的场贵子开始上蹿下跳。
他一会儿掀起的场贵子的衣袖一会儿扒拉她的衣角,直到他将的场贵子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检查一遍后才放下心来。
面对三双饱含担忧的双眼,她默默将受伤的右手背过身去。
的场贵子照例摸摸犬夜叉的脑袋,从怀中取出山下的糖果递给他;又把一支发簪插在十六夜的发间并支开她说自己许久没喝过热茶了。
狐之助在的场贵子说话时悄然离去,他拿着绷带、药膏无声地来到的场贵子身后。
带着碎布的衣服布条被狐之助解开,他看着深可见骨、狰狞撕裂的伤口眼里有心疼有无奈有恼怒。
的场贵子感受着身后的动静,冷然的双眼似冰雪消融。
她无声地弯了弯嘴角:“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狐之助。”
的场贵子深知自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也深知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即便这只小狐狸带着某种目的来到她身边,但她也能察觉他对她并无恶意。
她任性、妄为、说一不二,平静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灵魂没有人比她自己更加清楚。
少女清浅的近乎呢喃的话语令小狐狸的呼吸与手底下的动作都轻上三分,清亮的眼眸中有水光闪烁。
狐之助恭敬而虔诚地道:“贵子大人说笑了,这是狐之助的职责。”
冷淡的巫女在回到属于自己的天地后变得格外柔软,虽然依旧如冷水一般却不再带着寒冰而是能够清润、透彻好似能够浸润人心。
的场贵子黑色的眸子在杀生丸的眼中如同夜空着最耀眼的宝石,他不懂那些细碎的光亮却觉得的此时的少女似他年少时见过的寒宫月潭中如梦如幻的露华之妖。
“贵子大人……”在沉默之际,角落中的河童眼含希冀地望着的场贵子小心翼翼地出声。
的场贵子点了点头捏碎手中封印石,濡女的身影出现在河童的面前。
河童眼含热泪喜极而泣地接连跪拜,濡女也正巧从沉睡中苏醒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河童见状赶紧擦了擦眼泪,从胸口掏出藤蔓编织而成的木盒:“真的谢谢您,月茈草我一直都有好好保存还请您收下。”
的场贵子打开木盒检查无误后,打开结界放河童与濡女离开:“你情我愿的买卖,不必言谢。”
绪方一直在房中忙碌进行准备工作,时刻注意屋外动静的她在的场贵子拿到月茈草后便快速推开房门。
木着一张脸的小少女身边立着一口比她还要大两号的锻造炉,绪方侧身:“贵子,一切准备就绪。”
的场贵子与杀生丸擦肩而过快步进入房间,她拿出带给绪方的手串:“谢谢,这是礼物。”
绪方呆萌地盯着手中碧绿色的手串,她歪了歪头:“谢谢?”
杀生丸卧在长廊上,他经过这几日的场贵子灵力的洗涤已经有余力对抗诅咒。
因此他不再如往常一般闭着眼睛专注于抵抗诅咒,而是打量着的场贵子的一举一动。
杀生丸挪动着身子紧贴的场贵子紧闭的房门,两只耳朵高高竖起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屋内的状况。
他在看见的场贵子手中的獠牙是就明白了一切,原来的场贵子不惜受伤也要取到的是救他所需的药材。
杀生丸怔怔地望着纸窗上属于少女黑色的影子,冷清的内心再次出现波澜不过转瞬又回归寂静。
杀生丸前爪交叉下巴搁在交叉的爪爪上,狭长的目光实实地落在院内的躺椅上。
【不知道这次她会问他要什么报酬】
正如的场贵子对河童所说一样,左不过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