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果汁瓶身小声而又坚定地凑到的场贵子耳边继续说道:“ 你是来办事的对吧,我不能给你添麻烦。虽然她被关起来很可怜,但是那个姐姐的眼睛是灰暗的,我们没法帮助她。”
的场贵子心中有一股暖流流过,她柔声捧着犬夜叉的小脸:“如果你想救她,我就救她。”
犬夜叉仍然摇头,小小的脸上平静又冷淡:“她和那些上山找你的人不一样,她的眼睛不是那种静静燃烧的眼睛。你不应该救她,因为你说过,想要获救必须先自救、要自己先行动起来不是吗?”
的场贵子冷淡柔软的眸子一怔,犬夜叉耳朵抖动不自在地捏捏手指:“我、我说得不对吗?”
的场贵子轻笑叹然摸着他的头:“你说得对,我只是觉得你突然长大了。”
一个眼中没有求生欲望的人,如果不先尝试自救的话,他人如何能救得了她呢?
她很开心也很感慨,如今才五岁的小半妖有一瞬间让她觉得像是看见了她自己的影子。
小半妖被夸奖后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刚刚冷淡理智的神色与话语只是昙花一现的错觉。
的场贵子的笑容转瞬即逝,绪方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的场贵子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如同宅院中夜晚盛开的昙花一般清艳。
经历过这个小插曲后,的场贵子带着两小只走遍妖市所有贩卖药材的摊位、店铺。
她们一路上都被犬妖商贩以及一些小妖怪们塞着各种东西,每个人对她们都是热情似火好似她们是什么香饽饽一样。
的场贵子越想越不对劲,原本果汁老板的买二赠一只是令的场贵子有一瞬觉得古怪。
现在想来,老板的买二赠一也绝对是个幌子。
的场贵子思来想去低下头盯着身披黑色披风的小半妖,难道西国的这些妖民认出了犬夜叉的身份?
所以才对她们很是热情,眼神中也透露着忌惮或是恭敬。
可令的场贵子感到最为奇怪的是,其他一些妖怪看她们的目光也非常忌惮与恭敬,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贵子大人,您怎么这样就出门了!”一道又低又急的声音在三人身后急促响起。
的场贵子回眸,麟夜拉着犬夜叉带着三个人来到一条暗巷。
麟夜从袖中拿出一包不明粉末,他头一次失礼地用无语的目光看着的场贵子:“您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杀生丸少爷的味道,您如此毫无遮拦地走在西国简直是扎眼极了!”
的场贵子冷淡的眸子中头一回出现懊恼与羞耻,怪不得走在街上总是收获如狼似虎的目光以及那些似笑非笑的眼神。
犬夜叉懵懂地问道:“为什么要除味?在家里不也是这样的吗?”
的场贵子不语只是一味地向自己身上撒着除味粉,依照小半妖的话,看来他一直能闻到她身上杀生丸的气味。
直到大妖强势、霸道的气味全部消除后,麟夜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您突然来西国,可是杀生丸大人出了什么事?”
的场贵子一个眼神,绪方递上木牌。
麟夜端详着木牌上的药材,眯着眼睛摩挲下巴:“妖市尽头有一个河童,他好像手中有一株月茈草。”
“只是……他好像要的不是金钱。”
的场贵子对麟夜所言并不好奇,无论是金钱还是其他,只要能够将月茈草给她都无所谓。
毕竟在芜山时,她见过太多妖怪的要求、欲望以及愿望。
*
“你想要什么?”的场贵子站在麟夜所说河童的摊位上问道。
河童态度冷淡:“从黑巫女砂的手中救我的主人。”
河童来到西国已经三个月了,所有路过他摊位的妖怪在听到他的要求后都漠然离去。
月茈草虽然稀罕却也不是稀世奇珍,需要它的妖怪基本上都是中级妖怪或是高级受伤的妖怪。
那些高级妖怪有伤在伤且还有别的渠道可以获得疗伤药材,而中级妖怪实力底下,不可能为了一株月茈草以卵击石答应他的要求。
河童在的场贵子来到他面前时头都没有抬起,一个带着半妖的女妖怎么可能会答应。
他不用抬头都能知道,这个女妖在听见他的要求后只会默默离去。
在他百无聊赖、不抱希望的时候,的场贵子开口:“好,我答应你。”
河童猛得从凳子上站起来,四根木头搭建的小板凳被主人踢翻在地咯吱咯吱地晃动着。
他眼睛亮得惊人,声音颤抖地确认道:“你、你确定?”
绪方走到的场贵子身前代为回答:“她从不戏言。”
犬夜叉也附和着点头:“她很厉害的!”
的场贵子想到家中的杀生丸,结界无法坚持太久,如果她们要去救河童的主人就必须带上他一起。
于是的场贵子与河童约定五日后于芜山汇合,月茈草解决她们还需要找到坤花。
既然西国没有坤花,她们决定去大妖怪的府邸碰碰运气。
正巧西国北方的山中居住着一位欠她人情的大妖怪,她可以去哪里寻找看看。
的场贵子迅速敲定后便想带着两小只出城,结界还有三日失效,她们必须抓紧时间。
的场贵子刚走到城门,麟夜去而复返说道:“贵子大人,主母想要见您。”
的场贵子脚步停顿:“带路。”
杀生丸的母亲、西国的统治者、一代枭雄犬大将的妻子,比起这些头衔她很想见见这位女性她本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