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啦,贵子!”犬夜叉欢快的声音比他推开门的动作还要来得更快。
的场贵子熟练地抱起坐垫上棉花糖似得杀生丸,她右手托着杀生丸左手牵起犬夜叉三人一同走向暖屋。
杀生丸感知着熟悉的气息只是动一动耳朵,这几天他已经习惯被的场贵子抱来抱去。
的场贵子挠挠杀生丸的脑门把他放在地上,杀生丸睁开冷淡的金眸扫视桌前坐定的几人。
十六夜用干净筷子夹出烤鱼、厚蛋烧、甜虾以及配菜摆放整齐放入盘中,她蹲下小心地把餐盘推至杀生丸面前:“杀生丸少爷,请用餐。”
的场贵子被眼前一人一犬的互动逗笑,荒诞中透着几分搞笑。
身为人类的十六夜跪着毕恭毕敬地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推送餐盘,而被给予餐盘的对象是一只奶呼呼的、胸脯高高挺起、一脸冷傲的小白柴。
纵使杀生丸由人型变为兽性而且还是如此迷你,的场贵子还是能够看出他眼中对自己面前餐盘以及十六夜的无语与冒犯。
在的场贵子揶揄的目光下,杀生丸略过身前的餐盘以及不明所以的十六夜。
他径直迈开四肢轻巧地来到的场贵子身边,粉色的肉垫拍拍的场贵子的腿随即指向桌面。
的场贵子夹起一筷子厚蛋烧放入碗中,假装没注意身上的动静。
杀生丸不气馁继续拍拍她,的场贵子继续视而不见。
三下
……
四下
……
杀生丸忍无可忍,一道隐忍、冷淡的嗓音从小小的身体中传出:“巫女,抱我上去。”
“我有名字。”的场贵子依旧不为所动,她捏着筷子细细切割着厚蛋烧说道。
暖屋炭火旺盛,火盆中被火苗灼烧至断裂的树枝发出噼啪声。
众人都陷入沉默,即便是活泼的犬夜叉也乖乖鼓着腮帮子懂事地没有说话。
“贵子,抱我上去。”树枝断裂之际杀生丸低沉的声音在其掩盖下传入的场贵子耳中。
的场贵子眸子向下:“不客气。”
杀生丸四只爪爪向下垂落,被一双柔软的手抱起。
灵力运转,地下的餐盘被稳稳地放在餐桌上。
圆滚滚、饱满的脑门上一如既往被挠了几下,的场贵子声含浅笑:“慢用。”
绪方与犬夜叉都专注地望着两个人,一个眼神空泛一个眼含雀跃。
这场没有硝烟的交锋在无声无息之中,最终以的场贵子的胜利而告终。
饭后的场贵子独自前往阁楼,绪方默默跟在其身后。
的场贵子将书案前摊开一半的卷轴打开,她依靠着窗子半坐于窗台:“绪方,你可是有话想与我说。”
的场贵子改良了她们二人之间的契约,她现在只能感知到绪方的情绪却不能知晓其心中所想。
看透人心将一个人的内心全部剖开袒露,始终是一种对于他人的冒犯。
的场贵子想让她自由的生活,如果不改良契约她就会成为绪方自由生活的第一道枷锁。
绪方黑葡萄般的眼珠晃动:“那只犬妖身上的诅咒,我知道痊愈之法。”
的场贵子从卷轴中抬起头,绪方稚嫩、机械的继续说道:“以精纯灵力洗涤、提纯,加入月茈草、坤花、诅咒之人身躯的一部分,最后再由巫女进行净化。”
卷轴滑落至地面,的场贵子淡笑:“红叶教会了你许多,很厉害。”
绪方心湖震动,她看向阁楼最深处幽幽道:“不是红叶教的,这是她们推衍出的自救之法。”
红叶所获诅咒是她在一次外出时获得的,虽然能够保持她容颜不老但是会吞噬她的生机。
虽然红叶总说容颜不老也是一种祝福,但绪方知道这是白骨生花,是那女妖临死之前对红叶最为恶毒的诅咒。
初被诅咒时的她们与现在的的场贵子一样,对此没有任何头绪。
她们也如的场贵子一般,翻查各种典卷资料求助与她们相识有交情的巫女们。
不过终究都失败而返,没有一个人知晓这种诅咒的解决方法。
直到巫女考核的两年前,她们终于从古籍与占卜之术中推衍出解决之法。
在巫女考核的前几日,她们终于凑齐所需药材。
然而红叶喝下解药后,诅咒虽然消弭,红叶的生机却已经被诅咒消耗殆尽。
红叶的生命已经走向尽头,只剩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她们的巫女继任者选拔没有按照惯例进行,因为红叶她没有时间了……
的场贵子默默听完,她拿出纸笔:“可以写下来给我吗,谢谢。”
小小的少女伏案低头,炭棍与木牌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