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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池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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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像带病之人。

明明正值寒症发作,静坐在烛火边的修者却是锋芒内敛、淡然自若,难以捕捉丝毫脆弱。

池砚眉头微动,前些日涂抹炎草时苍白脆弱的画面飞速掠过脑海,隐隐的示弱与眼前难察病态的人判若两人。

总不能那日是装出来的吧?

心跳骤快,难以捕捉飞逝的灵光,池砚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璩越用灵力调动起夜明珠,悬于房间四方角落:“身患重症却毫不在意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室内骤然亮起。

再看执着书卷的人,脸色分明比白日更显苍白。

池砚心底疑虑悉数散去。

疑神疑鬼的不像自己,池砚重新坚定了治疗的目标,破罐子破摔不再去看解星的表情,认真研磨制药。

有璩越灵力调配,用灵力散开药效引入筋骨,无须宽衣解带,倒也方便。

解星河:“有劳谷主和仙人。”

池砚动用灵力牵引,璩越在后调动火灵力引发炎草药效。

说来奇怪,解星河体内的灵力对池砚并不设防,可遇到璩越的灵力却急剧产生排斥。

池砚快速呵道:“收力!”

强劲的灵力有意收敛,本能的戒备躯却难以克制。

最后只能池砚用灵力在中间转圜,才使治疗得以继续。

璩越狠狠皱起眉。

这样一来,他传输过去的每一道药力都需要师兄再度动用灵力提纯。他不敢分心,细细过滤了彻底才肯将精纯的药力输送过去。

他悄悄抬眸看去,师兄眉眼拧起,提纯灵力的手法还与昔日相同,压根忘记了自己如今修为倒退,不再是仙人境界。

按这样下去,师兄迟早掏空灵力而力竭!

若是解星河灵力控制再出了问题,在师兄灵力衰竭时反向抽取本源灵力,该如何是好?

璩越蓦然坐正了身体,灵力运转到最高强度,同时也狠狠皱起眉头。

备用的两份炎草都已拿了出来,可解星河像是个没有穷尽的源头,不断汲取着灵力。

璩越心头骇然,这哪里是尊者能有的灵力?便是他上神界斩杀的那些飞升者,放在解星河面前,恐怕也不值一提。

池砚没能察觉璩越的异常,他完全投入到刮治寒症中,一点点调配灵力从根骨上刮去冰蓝色的跗骨寒凉。

自始至终,解星河不发一语,也不曾呼痛。

池砚不敢看他,怕有分心,可预料中会产生痛感的刮治过后,未听到丝毫闷哼呼痛,他心头反而越发紧张。

待到一丝丝将莹蓝冰线抽离,灵力运转间不再会感受到任何寒凉,后背已经汗透。

还剩最后一步,以灵力为刃,将根源整个剜出。

其痛不下剜心,池砚很担忧解星河是否能承受得住。

想到此,他不由得偷偷观察解星河的表情,不等他抬眸,身侧猛然的响动让他心头一惊,眼看璩越就要跌落,池砚忙伸过手去。

解星河先一步挥出一道灵力:“仙人大概是灵力耗尽。”

面露倦色的璩越由这道灵力带倒在一侧软塌上。不等池砚制止,解星河又轻巧地捏了个术诀。

璩越眉眼舒展,呼吸渐缓。

解星河黑眸淡淡扫过璩越:“灵力亏空,休息一日重新补充,或许就要突破瓶颈。”

池砚看向璩越,这数年间不断修炼拼命追赶修为,璩越的根基有些虚浮,经过这一遭耗空,反而对他大有益处。

池砚心下一松,目光望向解星河:“我记得只有境界高于他者,才能轻易判断境界瓶颈……”

解星河无意回答:“还有最后一步不是吗?有劳谷主了。”

池砚感到手腕被一双微凉的手捏住,精纯的灵力源源不断从两人接触的地方传来,让亏空的身体瞬间振作。

池砚有意拒绝:“你……”

比他更快的是解星河反手制止的动作。

解星河:“有谷主药力补充,并无损耗。倒是谷主不快些开始,可不知道还能忍耐到何时。”

池砚一怔,察觉到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其实在以非常小的幅度颤抖着。

再观解星河,黑眸眼底痛色难掩、面色苍白,唇更是褪尽血色,也不像他所想那般毫无影响。

毕竟是刮骨疗毒,又怎能不痛?

池砚快速运转灵力,重新探入解星河体内。

根源只有一处,经由这些年生长却宛如另一处心脏,若有所残留或是切割不够利落漂亮都会带来极大隐患。

痛感更非常人能忍。

池砚确认位置刚落灵刃,却没想到解星河突然开口闲谈。

剑尊虚弱,气声微而缓:“听说去除根源有如剜心。剜心与剔骨一样,都是将身体的一部分硬生生摘出,自是难忍。”

“剜心已是难捱,不知剔骨又当如何。你说呢,小砚?”

池砚:“只要心智足够坚韧,都是能忍耐的疼痛。治疗过程,还是专心些。”

池砚头也不抬,飞快进行最后的切割,用灵力将根源包裹带出。

做完这一切,他恍然松了一口气,心头沉甸甸的大石头落下,整个人犹如被冷汗浸透。

半晌才后知后觉方才听到的熟悉称谓。

心虚且理亏,刻意被他忽略的异常一股脑地涌出。

从小绿的出现到师尊找上门间的熟络,灵力的毫不设防和偶尔探究的目光,更别提无法解释的空灵之体的巧合,此消彼现。

更重要的是,打从内心渴望成为的池砚从没想过瞒过解星河。

只是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到不敢主动揭露,也并不清楚这次重逢又能持续多久。

池砚摆出老实的模样:“师尊……”

每当他如此认错,解星河总归不舍得对他太过苛责。

也算是认下了那句试探。

感觉心头无端悬了块巨石,连带灵力消耗的疲惫都感知不到,唯剩手心涔涔汗意与说不出的紧张心虚。

池砚等待着解星河的发落,却蓦然感觉身前被巨大的力道扳正过去。

一瞬间,他从解星河的眼底看见了许多前所未见的情绪,却独没有听到师尊的叱责。

身体被嵌入一个怀抱,紧得双臂生痛。

下一瞬,唇角的痛意占据所有感知,强势而横冲直撞的力度让池砚惊得忘记了抵抗。

!!!

他追着表白了近二十年,被拒绝了二十年。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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