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苏由曾提及,前几日冀州来了几人,他派人打听却被宁七的人带走,名为帝锦,身边随侍的四人皆是好身手。宁七道是苏由与其有里应外合之意,便将人扣下了。”徐庶说。
荀彧几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他,里面的情绪只有他们明白。
眼下不是论功过的时候,荀彧没有说其他,只皱眉道:“里应外合的不是那帝锦,而是审配。”
“报——”
小兵来报,一具尸体被扔在了军营外,是苏由的。
“这不像是审配的手段,定是那宁七的。”贾诩阴恻恻地道,“玩这一套。”
他掩下眼里的阴贽。
“呵。”曹操不怒反笑,“原来是发现了啊。”
他余光扫过徐庶,“起来吧。”
本没有把冀州和审配视为对手,袁氏兄弟阋墙,注定了袁家的落败,他欣赏审配的忠义,知道审配的本事,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竟然还愿意找人相帮,能找得到相帮的人手。
各方势力都知道他要冀州,帮冀州等于和他作对,是谁出的手。
帝锦,帝氏,好姓氏啊,从未听闻。
“徐庶,去查查吧。”
“是。”
人退了出去,他听出了曹操让自己退避的心思,也是有了疑心,这才是曹操。
“慢走。”他听见了戏志才的话,临走看向他,四目相对,皆看得见对方,也看得见对方。
早闻戏志才的敏锐才绝,徐庶挺直背脊,曹营,他还能待多久。
曹操对他的信任,看来是不多了,主公处事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徐庶先去看了所谓的苏由的尸体,昔日袁家旧臣,落得如今下场,虽有了异心,还是感慨一句兔死狗烹。
他也在想这是谁的意思,不会是审配,是宁七,还是他那位素未蒙面的主公。
母亲信中的肯定与赞颂,让他无法将此事与其联系在一起。
“将人好好安葬了。”这点事他还是能做主的。
士兵犹豫,尸体意味着挑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若有事我担着。”给人吃了定心丸。
怎么能不好好安葬,不如此,怎能让主公相信他当真不知情,何其无辜。
徐庶不是第一次给曹操办事,以往都办得漂漂亮亮,这次是个意外,也只能是个意外,谁让有人横空出世。
冀州
除了白锦,其他人都多多少少有些伤,或轻或重,不过人能活下来,受伤也不打紧了。
用的是白锦拿的伤药,效果显著。
审配到时,见卜越拿着书简记录着人名,是战争中亡故的名单。
“这事不用你来做。”他道。
“所有在战争里死掉的战士,都会有牌位统一供奉,家中人会有优待。”卜越回道。
各方势力会给死去的将士家人补贴,有的甚至都没有,乱世里的人命不值钱。
但是,审配却信他的话。
“主公呢。”他换了称呼,让卜越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