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色如水。
在这幽静的月夜之下,郁辞一袭红衣,手中紧握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箫。月光下,玉箫泛着淡淡的光泽,与她身上散发的清冷气质相得益彰。她的背影单薄孤傲,宛如月中仙子降临人间,长身玉立于院子一角,微仰着头,目光幽深。
夜风轻拂,带着几分凉意,也带着无尽的哀愁。
郁辞缓缓拿起玉箫贴于唇边,起初,箫声低沉而缠绵,如同她内心深处的思绪,难以名状,却又无比沉重。渐渐地,箫声变得凄凉而哀伤,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承载着她对沈轻尘深深的担忧与无尽的眷恋。箫声在夜空中飘荡,与夜风交织,与月色共鸣。
月色映照下,她的身影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面容更显清冷而绝美,那双眸中却藏着难以言喻的忧虑与哀伤,眼尾微红,有晶莹从眼角滑落。
郁辞身形单薄孤独,衣纱随风而动,看得沈轻尘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箫声渐渐消散在夜空中,只留下淡淡的忧伤。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郁辞听出是沈轻尘的脚步声,收起玉箫,没有动。沈轻尘缓步走近,站在郁辞身后,缓缓抬手,双手环抱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搂进怀里,下巴靠在她肩窝,深深吸了口气。
两道身影在月光下拉长,依偎在一起,像是要永远不分离。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郁辞稍稍偏头看靠在自己肩上的人,沈轻尘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苦涩的微笑,她轻声说道:“忆儿,或许让我遇见你就已经花光了我这辈子所有的好运,能与你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已经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只是天不遂人愿,不能让我与你共度余生。”
郁辞闻言,眼眶微红,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紧紧握住沈轻尘锁在她小腹上的手,喉间酸涩。
清风拂过,发丝飞扬,两人的长发交缠在一起。
沈轻尘轻叹一声,收紧手,更用力抱着怀里人,语气满是不舍:“我只是好遗憾好难过,我昏迷了三年,我们白白浪费了三年相处时光。如果没有牵姬落,或许我可以陪你久一些、更久一些,或许是一辈子。”
牵姬落是她亲生父亲找人给她下的,父亲已经死了,她恨也找不到人来恨。
郁辞闻言,泪水终于决堤,无声地滑落,滴滴答答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凉凉的,郁辞从未在沈轻尘面前掉过眼泪,也从未哭过如此伤心。
她压抑着哭声,低声抽泣,听得沈轻尘心都碎了。
“忆儿,别哭。”沈轻尘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让郁辞别哭,自己也红了眼眶,两行清泪滑落,打湿了郁辞的衣裳。
沈轻尘深吸一口气,稍稍松手,她从郁辞身后走到她面前,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拭去郁辞脸上的泪珠。
郁辞眼尾微红,两人四目相对,情意在眼波中流转,郁辞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落。沈轻尘抬起手,爱惜地捧着郁辞的脸,凑上前去,细细吻过落下的泪珠。
郁辞闭上了眼睛,双手放在她心脏位置,感受着她的心跳和呼吸,以及她唇瓣经过而留下的温度。
沈轻尘吻得热烈又温柔,慢慢变得急切,呼吸轻喘。
吻从脸颊移到了她唇瓣上,四周月色和淡淡的花香所环绕。她们的心跳随着彼此的亲密而加速,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郁辞微仰着头,沈轻尘的唇瓣擦过她的耳垂,沿着下颌线滑到白皙修长的脖颈长,沈轻尘搂着她的柔若无骨的腰,两人贴得很紧,她埋在她脖颈处,吮吸,启唇轻轻啃咬。
“嗯…”郁辞轻哼一声,清冷的眉眼逐渐变得迷离,捏着沈轻尘衣襟的手背用力到青筋凸起,指节泛白。
沈轻尘稍稍推开,抬眸看向郁辞,她真的好美,沈轻尘喉咙滚动,两人视线在空中交互,相视一笑,沈轻尘迫不及待拉着郁辞的手往房间走去。
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对壁人的身影,翻云覆雨。
沈轻尘忍着心脏的疼痛,不知疲倦似的,索取了一次又一次,郁辞对她,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相拥睡下,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郁辞缓缓睁开眼。
她枕着沈轻尘的肩膀,轻抚她白皙的脸颊,眼底柔情浓得化不开。
沈轻尘,我不会让你死的。
郁辞轻手轻脚从沈轻尘怀里退了出来,长臂伸向床下,捞起散落在地的衣裳,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布满淡淡红痕。
郁辞走出了房间,踏入了夜色尚未完全褪去的庭院。穿过曲折的小径,郁辞在一间还亮着灯的房间门口停下,她抬手轻敲木门。
“谁?”彩云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是我。”
屋内静默一瞬,门缓缓打开,淡淡花香飘了出来,彩云探头出来,警惕道:“你不会是来杀我的吧?”
郁辞冷着眉看着她:“如果我想杀你,你早就死了,不会有机会和我说话。”
那倒也是,杀人不眨眼,魔教圣女是名不虚传,不对,现在是魔教教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