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虞淼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没想到她竟然是那么年轻的小姑娘，自己这个行为着实有些冒昧了。

虞淼坐下来后，向对方道：“谢谢你的好意，我的确很想尝尝这里的菜色，可以把你的账户发给我吗？这顿饭我来请客。”

庄慕有些意外对方的反应，但还是笑着拒绝。

“能和美丽的小姑娘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怎么能让你请客呢？”

虞淼倒是一脸诚恳：“我是认真的，不然这顿饭我也没办法安心吃下去。”

庄慕顿了一下，为了让对方安心，便用光脑加了好友。

两人一同安静的等着上菜。

过了一会儿，虞淼迟疑着开口：“您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庄慕有些意外对方竟然主动搭话，便点点头：“精神力紊乱。”

见对方神色不变还有些迷茫，庄慕了然：“你是普通人？”

虞淼点头。

庄慕苦笑：“年轻的时候觉得觉醒了精神力好，但是现在，我反而羡慕你们这样的。”

虞淼不解：“我知道大部分人都有精神力副作用，但这不是可以缓解压制的吗？”

庄慕道：“轻症的当然可以，但是总有些人的副作用会比较严重一些。你知道这家餐厅为什么会采用预约制吗？”

虞淼摇头，一般不是因为餐厅热门或者是拉高格调吗？

“其实来吃餐厅的人大部分都是因为精神力上出现了问题，轻症的人一年吃一次使用天然植物制作的菜肴，再配合一些常规药物就可以正常生活。”

“但是一些症状更重的人，他们需要更频繁的摄入天然食物。”

“这里比起可以随意进出的那些店铺，更像是药店。”

虞淼恍然，有些歉意：“那等会儿我还是看着你吃吧，我没有这样的问题。”

庄慕失笑：“不用担心，我点的本来就是双人餐的量，更何况，这些对我的作用也没有那么大了。”

“医院不可以治疗吗？”虞淼不解。

提起医院，庄慕神色淡淡：“医院不过只会给你注射一些安定类的药物，这是基因上的问题，并没有办法完全根治。”

“前几年倒是有些人提出从基因序列上更改来治疗，但是这和当初大末世时代为了存活下去的基因改造有什么区别，说不好多少年之后又会出现新的问题。”

“我听说古董也可以起到安定的作用？”虞淼试探着问道。

庄慕轻笑：“古董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它的价值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充其量，家里能有几个工艺品就不错了。”

“所以是和古董相处的越久越好吗？”

庄慕点头：“那些世家卧室和书房里都会放着古董。”

虞淼忽然有了个想法：“为什么国家不收集一些古董，放在一个地方，然后让大家去治疗呢？”

庄慕有些意外的看着她，随即摇头：“古董的灵力值并不是不可逆的，如果接触到了太多人杂乱的精神力，古董的灵力值也会倒退乃至失效。”

“对古董比较好的保养方法就是在一定时间内只针对一个人使用。”

两人聊着期间，饭菜便都上齐了。

虞淼看着面前卖相很好的菜肴，眼睛一亮。

庄慕见状一笑：“吃吧。”

虞淼看着面前的芹菜百合炒虾仁，期待的夹了一筷子芹菜。

她是真的怀念嫩嫩脆脆清香的的菜了。

可惜菜一进口，虞淼的面色就有些扭曲，只是碍于对面还有别人，她强行咽了下去。

不止调味奇怪，连芹菜本身也并不清香脆，感觉像是在吃树皮。

庄慕看着她的神色，有些疑惑的也夹了一筷子。吃完之后，面上疑惑的神色更加明显了。

“哪里不对吗？”

看着对方的反应，虞淼只好干笑：“可能是我吃不惯这个菜吧。”

虽然饭菜的口感和虞淼想的大有差异，但是和庄慕聊天倒是也能知道一些新鲜的事情，虞淼觉得这一趟没有白出来。

只是饭菜还没有吃几口，庄慕忽然神色一变，脸色煞白起来。

“你怎么了？”虞淼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庄慕的眼耳口鼻中忽然开始流出鲜血。

他看着虞淼的眼神中忽然流露出一丝绝望。

虞淼心中一恸，她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眼神。

“啊！！经理，是精神力紊乱爆发了！”听见动静的服务员看到这种情况，连忙大叫一声。

原本安静的餐厅忽然躁动起来，四面八方来了许多人将庄慕和虞淼团团围住。

庄慕已然失去了力气，从座椅上滑落。

虞淼直接冲了过去。